紀凌煙不由得被他氣笑了
冷冷的問道“這是哪里?”
阿忽德烈忙替她翻譯
“這里是涼州啊”貼貼真木托詫異涼王妃怎么會問如此蠢的問題
“你既知道是涼州,就該守這里的規矩,連翹好心替你換藥,你不感謝她就罷了,竟還敢欺辱她,當我們涼州無人了嗎?”
紀凌煙越說越氣,見貼貼真木托站在廊下,自己坐在椅子上,不由得矮了他一截
便起身站到了椅子上,怒視著他
貼貼真木托有些好笑的看著紀凌煙
嘴里嘟囔道“有趣有趣”
“放肆,誰許你這么跟涼王妃說話”聽到他的話,懂突厥語的丫頭厲喝一聲
“我是察察部的葉護,日后的突厥可汗,寵幸她是她的福分”
貼貼真木托不屑的說道
“那丫頭不知好歹,刺傷了本葉護,涼王妃如何交待啊”
“哼,察察部葉護?突厥可汗?你怕是在做夢吧?”
紀凌煙冷哼一聲問道
接著看向阿忽德烈,問道“那契約呢?他不知道?”
阿忽德烈忙答道“小的還未告訴他”
接著從懷里掏出兩張紙遞給貼貼真木托
貼貼真木托不明所以,順手接過
一張紙上,滿是漢字,他看不懂
接著是一張寫滿突厥語的,他粗略的看了一遍
當即被氣得大吼大叫道“這是什么狗屁契約,本葉護怎么不知道”
阿忽德烈自然不會告訴他,這是涼王妃的算計
只說“首領當時被燒得迷迷糊糊,愿意獻上整個部落,只求涼王妃救您性命”
“屁話”貼貼真木托當然不信,當即一腳把阿忽德烈踢翻在地,邊撕毀契約,邊大罵道“是不是你與那女人算計本葉護?”
阿忽德烈只覺心口熱血翻涌,像是什么在堵在心口,不由得咳嗽一聲
接著“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此景嚇壞了院中眾人
她們平時都在府里,誰見了她們不是客客氣氣的道一聲姑娘
何時見過如此野蠻的人
春杏與荔枝當即伸開雙臂護住站在椅子上的紀凌煙
后面的親兵也刷刷刷的抽出鋼刀指著廊下的貼貼真木托
“你們這群狡詐的漢人,本葉護定要殺光你們”貼貼真木托瞬時就明白這必是一個陰謀
“李祥,原以為你是一個英雄,卻不想竟如此哄騙我”
貼貼真木托又想到李祥當初哄騙自己來涼州,又把自己的手下騙走的場景
再愚蠢,此時也想明白了
心中氣憤不已
看著院中的親兵和被護在中間的涼王妃,當即有了主意
只要抓住這個女人,還愁當不上可汗嗎?
當即跳入院中,伸出鐵手向紀凌煙抓去
親兵自是迎刀砍去
其余丫頭被嚇得亂竄,撞翻了椅子
椅子上的紀凌煙也被摔倒在地
春杏與荔枝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扶起紀凌煙
那邊的親兵邊戰邊說道“娘娘快走”
春杏與荔枝也反應過來,扶著紀凌煙就往外快步離去
貼貼真木托哪里肯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當即拼著被砍一刀的份上,一腳把一個親兵踢了出去,撞倒了正在逃跑的三人身上
紀凌煙只覺得背后疼的厲害
親兵連忙起身又揮刀砍去
春杏與荔枝也慌亂的扶起紀凌煙
紀凌煙揉揉被撞疼的后腰,問道“我的槍呢?”
春杏與荔枝架著紀凌煙向外跑去,嘴里說道“沒帶啊”
“奶奶的,你等我拿了槍再戰”說著一溜煙的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