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默用手背摸著鼻尖,外面的保鏢并沒有走,一直守在門外。
你說,白鬼院夫人的意思如果是為了創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環境,那也要讓外面的人離開呀。
或者說是自己想歪了?
他站起來問一旁的白鬼院雅:“就這樣待著?你的手下好像并不聽你的話。”
少女反問道:“你有辦法出去?”
及川默走上前,手掌放在鎖扣上試了試,里面卡住了,強行破壞鎖扣也并不能讓門打開。
這種加厚的門,就算他力量遠超常人,也破開不了。
他轉過身子,上下打量著緊了緊衣領的白鬼院雅。
“你母親想干什么?”
“她對你很感興趣。”
對我很感興趣?
“......因為yuki桑?”
“嗯。”
呵,看來這個女人還沒死心,想拿自己對付間桐雪,她難道不知道這是在玩火?
或者說以為限制自己就能限制yuki桑?
在yuki桑眼里,自己可是有無敵能力的,如果引發同歸于盡,類似于在日比谷抱著炸彈的那種情況出現。
遭殃的一定是白鬼院夫人那個笨女人。
他往前走了一步。
白鬼院雅緊緊盯著他的同時,后退了一步。
裸露在外面的小腳丫正好踩在柔軟的海面墊子上。
將全部注意力放在及川默身上的她,一下子沒有控制好重心一個趔趄倒了下去。
她的嘴里發出一道小聲的驚呼。
外面的保鏢反應相當迅速,“小姐,我先退下去了,大人說了:讓你注意安全。”
及川默:“......”
他的本意只是想要退到剛剛的位置坐下。
白鬼院家里的人,感覺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面前的少女躺在海綿墊子上,一只腿屈膝彎著,立領制服滑下去,露出里面的女式體操服。
及川默撇過頭去說道:“你自己倒下去的,跟我沒有關系。”
‘這個笨蛋。’
白鬼院雅坐起來,不知道在罵及川默還是在罵外面的保鏢,她整理了一下立領制服,將膝蓋重新蓋上。
她伸出手環抱自己的雙腿,頭枕在膝蓋的位置說道:“看來今晚要在這里度過了,我為我母親的擅作主張感到抱歉。”
“沒關系,這里有地暖,晚上也不會太冷...”
“假惺惺的敷衍就沒必要了,你現在很想回公寓見間桐雪吧。”
“......”
果然,一說話就不可愛了。
及川默:“yuki桑出門了,公寓只有我一個人,如果她發現這個時候我都沒回家,她肯定比你的人還要快的殺到這里。”
白鬼院雅并沒有在上個問題繼續,“這個墊子是我的了,你自己找個地方休息,如果敢上來或者偷看就。”
說著比了一個手刀下切的姿勢。
及川默撇撇嘴,他還不稀罕躺在那里呢。
如果等到半夜睡著了,白鬼院夫人那個家伙沖進來看見躺同一張床上,到時候不知道要傳成什么樣。
他把放在架子上的另一張海綿墊子取下來,鋪在靠墻的那一邊,和白鬼院雅之間隔了一個鐵架。
及川默躺上去,側過頭看的話,通過架子最下面一層水桶之間的縫隙,能看見月光下的白鬼院雅,正好也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也就是下一秒,體操服少女縮了一下脖子,掩蓋住自己稍微有點燙的耳根。
像是在做什么壞事被人抓住了一般,哼了一聲轉過身子,背對著及川默。
這個笨蛋,不是讓他不要偷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