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呢,我哪有?”谷雨說:“我不過是覺得她太過嬌氣罷了。我這里盼都盼不來,她那邊懷了還不想生。”
“你之前不是一直惦記世達么?這怎么又惦記上世青了?”閆世松冷臉問。
“我哪有惦記他!我就是那么一說,我覺得你跟王南夕更般配些而已。”谷雨解釋。
“隨便把我推給誰,而后你就可以安心地去找世達了,可是此意?”閆世松盯著她問。
“我就跟你逗個樂,你怎么……這么不經逗。”谷雨嘟起嘴,不悅。
閆世松輕哼了聲,說:“逗樂?這也就是我仁心宅厚,你且嫁與旁人試試,就沖你方才說的那些有違倫常的話,就能把你沉塘。你居然還惦記上世青了,潘金蓮才惦記小叔呢。莫不是你也姓潘?”
谷雨原本坐在床沿,氣惱地起身,白了他一眼,說:“我姓谷,叫谷金蓮!”
說罷,故意把腰肢舒展,輕搖慢擺,拎起草藥,扭動著出門去了灶房。
晚間,谷雨熬好了“仙鶴堂”老醫師開的調理氣血的湯藥,端著給閆世松送到東臥房內。
閆世松正端坐桌案前就著燭光習字,見谷雨進房,將毛筆放入筆架,準備伸手接過。
谷雨卻端著藥碗,媚眼如絲地瞄著他,嬌滴滴地說了聲:“大郎,該喝藥了。”
閆世松怔住,手停在半空,未動。
谷雨嘴角揚起淺淺的笑紋,柔聲道:“大郎,你快些喝,世達和世青都還在等我呢。”
閆世松本想罵她,卻笑了出來,嗔她道:“你私下逗個樂也就罷了,莫要守著旁人說這些混帳話,傳將出去不好。”
谷雨嬌媚地瞟著他,鶯聲燕語地問:“有甚不好?我來喂你喝。”
“我自己喝就是。”閆世松試圖接過谷雨手中的藥碗,她卻不肯松手。
谷雨擺動著腰肢,像無骨的蛇妖般側身坐到了閆世松的腿上,抬起一只臂膀攬住閆世松的肩頸,另一手端著藥碗送到閆世松的唇邊,柔聲道:“大郎,快些喝,奴家熬它著實費了些心思,你莫要辜負。”
閆世松想要推開她,又怕把藥灑掉,只得任由她抬著碗往自己口中送來,蹙眉沉吟片刻,猶疑地問:“你這湯藥里沒加別的吧?”
話音未落,閆世松的口中已經被谷雨灌入了一大口苦澀的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