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當成了西洋景,偷著樂呵,等著瞧小四如何將顧伯伯這個師傅追到手。
事態愈發失控,顧老神醫每月蒞臨百川堂兩日,已經不能滿足小四的癡狂了,他不來的那些時日,小四便開始往仙鶴堂跑,早間坐馬車去,晚間仙鶴堂打烊后,他再坐馬車返回閆家埠。路費都算在了谷雨頭上。
小四不在百川堂呆著,雜活就得小伙計多干。沒過幾天,小伙計滿腹抱怨,開始向谷雨告狀,說小四偷奸摸滑,不見人來,也不做工,百川堂的雜活都讓他一人干了。
谷雨說:“月底我多支你銀子就是。”小伙計聽見薪酬增加了,便也不再計較。
最為過分的是,年夜飯小四沒回東院吃,而是留在仙鶴堂跟顧老神醫一起過的年三十。小四親手包的水餃,還陪著老神醫一起放煙花爆竹。晚上睡前,擔心老神醫睡冷被窩受不了,便先躺進去用自己的體溫把被窩暖熱了,才起身去了另外的床鋪……
在小四如此強大而熱烈的攻勢下,決意此生再也不收徒弟的顧老神醫淪陷了。
戊辰年二月。
小四滿打滿算也就才追了兩個多月,顧伯伯主動向谷雨提出,他想收小四為關門弟子,從此帶在身邊教導。
谷雨掩口笑問:“我是不是還要再付給您老一些拜師的銀兩?”
顧伯伯笑道:“小四甚合我意,不收銀子了。”
就這般,小四搬去了仙鶴堂,跟隨顧老神醫學習醫術,每月只隨他來百川堂坐診兩天。
小四離開后,閆府東院的西臥房空置,閆世松頓時覺得少了些什么,心頭空落落的,趁谷雨前來用膳時,說與她:“你也盡快給我生個孩子吧。”
谷雨坐在八仙桌旁,偷偷往院子里看了眼,見徐媽和老丁都不在,小聲道:“我晚上又不能在你這里留宿,日間人多眼雜,哪還有機會在一起……我也懷不上啊。”
閆世松嘆口氣,思索片刻,商議道:“明個兒臨鎮有大集,不如明早我安排徐媽和老丁去趕集,你上午到我這里來?”
谷雨輕笑,點點頭,算是將此事應下。看到郎花生了那么喜人的寶兒,她也是眼饞的很,和閆世松難得能有在一起的時機,她滿心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