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巨大厚重,表面黝黑暗淡,像一扇寒鐵整鑄澆造的鐵門一樣,透著一股異常的冰冷氣息,黑門上惡鬼怪物猙獰扭曲,在周圍暗淡的火把燈光下,這些惡鬼鬼物像是活的一樣,擇人而食。
在這個不斷散發著陰暗恐怖氣息的巨大木門正前方,站著三個佝僂老人和一個中年人。
中年在一步之遠的老人背后。
這三老人一中年同樣黑袍,只是他們這個身穿的黑袍上并不是像槐序他們穿的那樣是黑色宮殿,他們身上是一個無頭的惡鬼形象,惡鬼四肢扭曲背貼在老人們的背后,像是背鬼的鬼仆。
除了這個不一樣的惡鬼黑袍,這三個老人中,站在中間的老人手中還拿著一個怪異的雙刃短刀,短刀整體扭曲細長像一條毒蛇,吞口是一個半頭怪蛇的腦袋。
短刀上面還沾滿了黑色血跡,厚厚的一層,一看就知道這上面不知道舔舐了多少人的鮮血,縈繞了多少條冤魂。
就是光遠遠看上那把可怕短刀一眼就心底直惡心想吐,瞬間就仿佛有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自己的鼻尖充斥著,那濃烈的氣味簡直能把人給窒息。
“老祖,人帶到了!”槐安路異常恭敬的對著佝僂老人下跪道。
“嗯,帶過來吧!”中間老人嗯了一聲,微微抬了一下頭看了槐序一眼,握刀右手輕微的翻動了一下。
槐安路推了槐序一把,讓她自己向前。
然后他就和槐升強對著老人深深的鞠躬,彎著腰保證著姿勢,恭恭敬敬的慢慢向后退去融入人群,最后整個大門前就只留下槐序和老人四人。
隨著槐序的上前,周圍的黑袍槐家族人也有秩序的四周分開,把槐序和老人團團圍在一起,中間留出一個大的空地。
而且他們開始雙手伏地,雙膝跪地齊齊的對著中間的四人跪拜,并且口中低低唱吟著怪異的歌謠:
七月半,
送鬼魂兒,
鬼魂送了關鬼門,
鬼門關賣豆腐,豆腐爛攤雞蛋,
雞蛋雞蛋磕磕,里面坐個哥哥,
哥哥出來收尸,里面坐個奶奶,
奶奶出來燒香,里面坐個姑娘,
姑娘出來喊魂,吊在樹上回不來……
隨著恐怖歌聲的響起,整個不見頂的槐樹,開始出現了輕微的搖晃,細小的翠綠葉子從天上掉落,并且越掉越多。
越掉越多,歌聲越來越大。
伴隨著詭異的讓人遍體生寒的歌謠,持刀老人拉開自己的帽兜,露出一個紅色的恐怖惡鬼面具。
面具抽象詭異,只有一個獨眼造型在眉心處,但是就是這個獨眼造型中卻讓人能感覺到這個面具之下仿佛有著無數個慘白眼球。
老人上前一步,走動面具下慘白的眼珠微微翻動了一下,粘稠的血絲在白色的眼球下絲掛著,像是腐爛的雞蛋。
一切都是那么的詭譎!
“汝心甘情愿嗎?”佝僂老人翻動著眼球。
“心甘情愿。”槐序跪倒在地上,面無表情。
“地府大開之門,汝是第一個人!”
“安逸,你來,這事情你來才是最尊重槐祖的。”佝僂老人突然側過身,對著最后面的中年男人道。
“是老祖!”中年男人依命走上前來。
“父親……”看著走過來的男人,槐序慘白的嘴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