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山縣,城西。
李家府邸,燈火通明。
大門外。
縣令、縣尉等官員在一群士卒的護衛下,將李家大門牢牢圍住。
此時。
大門內。
每兩個衙役押著一名李家之人從中走出來。
“快走!”
衙役們紛紛催促著嫌犯。
因天色還不算太晚,附近的一些百姓和路人便是湊著熱鬧,見到勢頭正盛的李家出了大事,看這架勢好似要將李家之人盡數緝捕時。
頓時議論紛紜。
“李家這是干了什么事?連縣令大人都親自來了。”
“不知,事發突然,在下也才剛剛至此。”
“嘖嘖嘖,估計是惹了大禍了,不然也不會讓重兵將李家給圍了。”
“這李家雖來銅山縣不到一年,但平常風評不差,怎會如此?”
“誒,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等吧,等審判結束,縣衙會出告示的。”
“……”
這時,一名衙役來到縣令跟前,抱拳道:“啟稟大人,除了管家外,李家十三口人,包括十名丫鬟、十五名仆役,共三十八人已盡數緝拿。”
“李家的管家不見了?”縣令皺眉。
“是。”衙役答道。
縣令與縣尉對視一眼,縣尉也不清楚,搖了搖頭。
見此,縣令揮手:“全部帶走!”
縣令和縣尉當前,數十官兵一左一右,李家眾人被押在中間,形成一道長長的人流,朝著縣衙而去。
百姓們見到無戲可看,伴著低聲交流聲,紛紛散去。
一刻鐘后。
來到縣衙,縣令吩咐衙役將大門緊緊關閉,押著李家眾人進了公堂。
楊大人說過,即便是死罪,但也事關縣丞。
縣丞,一縣第二的大官,如果公開論罪,有失官府威望,也有失官府顏面。
內部就審,審完結案,案件定性,再出公示。
老百姓看了,只會根據公示而感慨,而不會胡亂猜測,也盡可能的保住了縣衙的威信。
此番話,深得本縣令之心。
畢竟是縣丞出事,如果公開就審,這縣丞在公堂上亂說紛紜,讓老百姓胡加臆測,估計他這個縣令都有可能會失了人心。
這位玄衣衛楊大人,深謀遠慮,本縣令佩服!
公堂上。
縣令穩坐案前,看著下方跪著一地的人,他把目光鎖定最前頭的中年人身上,問道:“李家主,可有什么需要說的?”
李家主失了往日的神采,面容憔悴,大嘆一聲:“鐵證面前,李某無話可說。”
緊接著,他滿眼怨毒:“李某只想知道,胡明為何叛我,此事又是誰調查出來的?”
縣令緩緩搖頭:“你的管家為何叛你,本縣令不知,至于此案是誰調查清楚的,你等會就知道了。”
跪著的李家眾人眼中透著驚恐,但不敢言語。
縣令和縣尉一個坐在主位,一個坐在側位,閉目養神。
至此,公堂一片寧靜。
卯時初。
距離抓捕李家眾人足足過了四個小時。
一陣大門“吱呀”開啟的聲響,數名衙役喊著“大人”的動靜傳來。
縣令和縣尉同時睜眼,起身相迎。
兩人來到公堂前,抱拳道:“楊大人。”
旋即,他們看到楊軒手中提著的縣丞,見縣丞沒有動靜,仿佛死了一樣,驚詫道:“楊大人,這是……?”
楊軒微微一笑:“本大人只騎一馬,在去洛水縣的方向將張縣丞抓到,怕他亂來,索性把他拍暈,縛于馬背,這才來此。”
聽到楊軒所言,兩人恍然。
縣令說道:“洛水縣!看樣子張縣丞是想通過水道南下江南,或北上東州,如果真讓他乘船逃跑,還真會抓不到他了。”
縣令再次抱拳:“楊大人,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