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也跟著拱手抱拳。
楊軒笑著擺了擺手,將張縣丞交給衙役,掃了一眼跪倒一片的李家之人,道:“人都到齊了,準備開審?”
縣令點點頭,面色一正,看向昏迷不醒的張縣丞,伸手指了指:“拿水給本縣令潑醒他!”
“是!”兩名衙役押著張縣令來到李家主一旁。
李家主瞄了他一眼,唉聲嘆氣。
“嘩~”一名衙役端著盆水猛地淋在張縣丞臉上。
張縣丞面色一抖,朦朧的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張縣丞氣都不打一處來,伸手指著李家主,張口就罵:“好你個老東西,本縣丞幫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竟然……”
“咳咳!”楊軒重重一咳。
張縣丞反應過來,打量一圈,見縣令、縣尉,還有個不認識但氣勢十足的年輕人看著他。
他陡然驚醒,這是縣衙!
楊軒拿著那一疊罪證,灑在張縣丞跟前,道:“自己看看,看完再說。”
張縣丞伸出顫抖的手,一頁一頁看下去,頓時老眼一閉,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他睜眼看向李家主,不可思議道:“你、你……”
這是老東西自己所寫的東西,為什么在縣衙里?
自己把自己舉報了?
李家主的眼神中帶著怨毒、不解、疑問,道:“胡明叛我,不怨我。”
瞬間,張縣丞腦子一頓混亂,無法言語。
楊軒說道:“張縣丞,合謀李家枉殺苗家三口,多次掩蓋李家毆打礦工致死的事實,數次篡改縣令已擬定好的礦山地契,數罪并罰,唯死而已。”
“張縣丞,李家主,還有何話可說?”
“李某只有一個問題,胡明為何叛我,大人又是誰?”李家主緊緊盯著楊軒。
從縣令和縣尉剛剛的態度來看,此人定是大人物,也是這件事情的主導者。
楊軒沒回話,一臉平靜,掏出官令給兩人看了看。
“玄衣衛!”李家主大驚,旋即重重嘆了口氣,“大炎玄衣衛親自查案,李某輸得心服口服。”
這時候,胡明為何背叛自己已經不重要了。
有玄衣衛在,任何人都會心生恐懼,更何況胡明這么一個小小的管家。
張縣丞也是驚了驚,此人就是抓住我的玄衣衛?
“還有什么要問的么?”楊軒又問。
聞言,李家主和張縣丞都是搖了搖頭。
在玄衣衛面前,任何辯解都是枉然。
而將死之人,說了又怎么樣?
縱使心有疑惑,難道說了就能免罪?
兩人已經沒了生的希望,盡皆閉口不言。
鐵證面前,說了也沒用。
見此一幕,楊軒笑了,不說話,正合我意啊!
“楊大人,這……”縣令有些猶豫,他還不知道案件始末呢。
“押下去吧,本大人將一切都調查清楚了。”楊軒笑道。
縣令只好揮手:“帶下去。”
半晌。
等衙役們將人都押下去后,縣令疑問:“楊大人,可否將事情始末告知于我?事關一縣之縣丞,本官需要陳述其過程,上表府城,也要公之于眾。”
楊軒點點頭,來到側位坐下。
縣令和縣尉分坐兩旁,聽著楊軒緩緩道來……
天剛放亮。
楊軒起身,抱拳告辭。
“楊大人慢走。”
“二位大人留步。”
楊軒走出縣衙,暗自發笑。
在玄衣衛【旨】令前,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等天亮公示案件時,玩家們會收到自己送給他們的一份快樂。
只是,這份快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