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為跟我破了屠村之案,所以被提升為巡捕,然后想感謝我,叫我楊師?”
“呃……”任正呆住,豎起大拇指:“楊師智慧無雙!”
“想叫什么叫什么,你們要是高興,叫我爹都行,我不介意。”楊軒上了床榻,將被子一蓋,“現在,滾蛋。”
任正和趙卓扯了扯嘴角,想不到楊師還有幽默的一面。
兩人相視一笑,本來笑著的趙卓借著月光看到任正的臉,頓時“嘁”了一聲,甩了他一臉,很是不屑。
任正一臉嬉笑,叫楊師沒被反對,成功抱上大腿,這貨不開心了。
不過,你不開心了,我就開心了,這感覺真舒暢!
……
……
翌日。
天剛泛白。
三人三馬從山道而下,旋即翻身上馬,往東南而去。
“楊師,您不怕那崔元跑了?”
疾馳中,趙卓問道。
“跑了正好,直接砍了結案。”
楊軒淡笑。
趙卓和任正看到楊軒臉上淡淡的笑意,忽然不寒而栗。
他們感覺,那崔元真的騙楊師,絕對沒有好下場。
雖然楊師一直溫文爾雅,以超絕的智慧折服了他們。
但別忘了,楊師是玄衣衛出身。
玄衣衛手上沾染的血,會少嗎?
靖安縣,東城門外的靖水河邊,還是昨日那地方。
三人踩踏在青草上,因為還是晨曦之初,草葉上盡是些朝露,不由沾濕了三人的外袍,但也因此感覺到少許清涼。
楊軒來到那棵襲擊之人藏身的樹后,道:“這里就是崔元說的案發地,以此為原點,左右散開尋百米,看有無發現。”
“是!”趙卓和任正應聲,旋即一左一右散開。
楊軒看著他們走一步停一步的背影,微微一笑。
捕快出身,值得信任,絕對是嗅覺敏銳之人。
要是換作旁人,如果是羅通他們還行,一個隊伍的,值得他培養。
要是別人,他還真不想帶,純粹是拖后腿的。
官道離河邊較遠,但這晨曦之際最是出行或做工的好時光。
他轉身可見,官道上已是人來人往了。
只是鮮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僅僅偶有零星幾名或是專門來河邊漫步的百姓好奇地打量他們一眼罷了。
楊軒享受了一番晨曦的好風氣,轉身面對河面,陷入思索。
目前最主要的問題,襲殺者為什么要殺崔元?
崔元說沒有仇人,那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而且昨天他也問過崔元這些天的動向,然而半個月里崔元一直待在家里,還說那山道客棧的老板可以作證。
當時崔元說得言辭灼灼,生怕他懷疑了什么似的。
但這就更讓他郁悶了。
殺一個人,失敗了,然后就不殺了?
這是什么邏輯?
就算崔元說沒有仇人,那肯定也會有一個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