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殺人。
在縣城方圓50里的絕對管控內,更加沒有人會去無緣無故殺人了。
楊軒搖搖頭:“搞不懂。”
難道是那些江湖瘋子?
可那些瘋子殺人也有原因的,不是為了練功,就是為了什么事。
因為殺人殺得過多,才被稱之為瘋子。
楊軒甩甩頭,把思緒拋去。
他不準備想了,線索太少,再想也想不出個什么東西來。
這時。
“楊師!”任正在右邊南方50米的地方向他招手。
楊軒眸光一喜,快步走了過去。
在北邊的趙卓見此一幕,也是趕忙跟了過來。
不多久。
楊軒和卓釗跟任正匯合,只見任正手中提著一個紅色的繡花鞋。
“楊師,有發現。”
楊軒凝神打量。
這繡花鞋濕漉漉的,應當剛從水里出來。
看其材質,不一般,不說是很華貴的那種,但也不是普通人家會去買的。
而且,這繡花鞋的外觀……怎么說呢,曬干了還能穿的那種。
這說明,這繡花鞋沒有在水里泡太久。
“哪里發現的?”他問道。
任正指了指河邊,道:“楊師,就在河邊,掛在一根枝頭上。”
“嗯?”
楊軒眉頭一凝。
不僅是他,趙卓也發現不對勁。
兩人上前兩步,來到河邊蹲下,河水不急,在朝陽的照射下,顯得很清澈,雖然仍不見底。
楊軒沿著任正所指的方向看,只見從草地泥土里延伸出一根好似被壓彎了的緊貼泥土的樹枝倒插進水面,且水里還能看清樹枝上的四散開來的小枝頭。
“不對。”他搖頭。
“確實不對。”趙卓點頭,眉宇有些凝重,“一只繡花鞋如何會掛在緊貼河岸的水里頭?”
“假如是有人扔鞋子,絕對會扔進河中央。”
“假如是河流上游飄下來的,不會飄得這么淺。”
“假如是有人跳河自殺,應該連人帶鞋會沉入河底。”
“而這般掛在離水面僅一尺不到的水里,還緊掛在河岸沒入水里的枝頭,我能想到的只有一點……”
楊軒起身,淡然道:“有人推了一名女子進河里,女子在反抗間繡花鞋掉落,正好掛在緊貼河岸的淺水枝頭,這是我能想到的和案件有關最合理的解釋,當然也有很小可能是純屬巧合。”
趙卓起身,鄭重道,“楊師,我以前辦過一個案子,出現過這種情況。”
“女子的繡花鞋不像我們男人的靴子一樣,她受到地面阻力是很容易脫落的。”
任正跟著點頭,一臉正色。
楊軒伸手指了指任正手中的鞋子,平靜道:“這只繡花鞋造價不菲,普通人家應該不會買,看其針繡的功夫,定有來頭。”
“查!”
“去靖安縣里的布莊一家一家查!”
“是!”趙卓、任正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