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楊清把筷子放在碗上,看向楊軒道,“先前我們的唯一線索就是圖紙,而且趙卓和任正也在依照圖紙所畫在城北各街道進行對比。”
“然則這只是兩份殘圖而已,按照楊兄你的猜測,完整的圖紙應該是四份。”
“所以,即便趙卓和任正他們對比出什么有用的線索出來,這也不是完整的。”
話落,周明洋和江哲同時點頭。
他們都看過圖紙,其上的那些線條交錯縱橫,那些框框更是無法明確具體是什么。
如此復雜的圖紙,他們并不認為依靠兩份圖紙就能推導出剩下的殘圖。
故此,楊清的話有道理,如果沒有完整的圖紙,即便是趙卓和任正找到什么線索,那這線索估計也不完整。
而一個不完整的線索,對于當下的大案而言,一旦推測錯了,就很有可能造成一步錯步步錯的局面。
江哲稍稍皺眉道:“現在有關圖紙的線索被我們的‘友軍’主動切斷,雖然導致幕后勢力無法獲得圖紙,在某種推論上,阻止了幕后勢力有可能發起的陰謀。”
“可是,這同樣阻斷了我們獲取這唯一線索的方式,從而讓我們無法順利的調查下去。”
“雖然從推測上來講,天工院的那群或被威逼利誘的官員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故此,最好的辦法就是派人進去聯系這群官員。”
“不過,天工院防守嚴密,一般人還真進不去,且幕后勢力暗插在天工院的人地位定然不低。”
“如果貿然派人去,說不定第一時間就被此人發現,那對我們的調查或許是個打擊,也或許會被幕后勢力所察覺。”
江哲苦笑搖頭:“剛剛我們是笑得歡,但現在仔細想想,我們也處于進退兩難的地步。”
“如果真能派人進天工院就好,能夠聯系上那群官員那就再好不過。”
“可惜,照目前形勢看來,除非是我們這些人親自動身,不然還真不好行事。”
“未必。”楊軒陡然插嘴,面帶微笑。
周明洋、楊清和江哲齊齊扭頭,看向楊軒。
他們內心隱有期待,雖只是‘未必’兩個字,但相處許久,他們知道楊軒不會無的放矢。
即便是江哲,經歷過這幾天的行動,亦是對楊軒佩服不已。
面對三人期待的目光,楊軒放下碗筷,面上洋溢著笑容道:“我們派人去,幕后勢力在天工院安插的人自然會起疑。”
“不過……”
稍稍一個停頓,讓三人內心癢癢的。
楊軒笑呵呵道:“如果是他們自己派人去,天工院里的賊人還會起疑么?”
“啥?”楊清皺眉,“如果是他們自己派人去,那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楊軒笑而不語。
周明洋和江哲相視一眼。
陡然間,周明洋眸光微亮,面帶和藹的笑容,伸手指了指楊軒道:“你的師弟師妹。”
江哲面上帶笑,微微額首。
“師弟師妹?”楊清一頭霧水,暗自思忖一瞬,突然喜道,“楊兄,您的意思是說,他們會派你的師弟師妹進天工院?”
“不能說保證,但有很大可能。”楊軒笑著點頭。
周明洋和江哲笑了笑,明白了楊軒的意思。
楊清仍是不解道:“可是,他們為什么會派你的師弟師妹進天工院呢?”
楊軒搖頭一笑:“幕后勢力是不是想要圖紙?”
“是。”楊清點頭。
“現在幕后勢力的謀劃被天工院那群官員識破,你說那群官員還會派人出來送死嗎?”楊軒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