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一陣爭執吵鬧聲過后,喬欣蘭扶著一腦袋血的甘永艷慢慢下樓。
她太怕被人看到這一身狼狽,先是擦干凈甘永艷腦袋的血,再小心的用身子擋住了甘永艷的面容,艱難的往前挪動。
兩個人自顧不暇,自然沒有看到身后的喬瑩。
她叼著糖,笑容呋麗的注視著二人的背影,揮了揮手:“謝謝我親愛的妹妹。”
“糖挺甜的。這場戲也很有意思。”
“這場戲可多虧了我,不謝謝我嗎?”高跟鞋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喬瑩扭頭見是丁靈,微笑道:“謝了。”
“畢竟我和喬欣蘭小姐也算是朋友,她中了那種藥,身體不適,我只能找人幫幫她了。”丁靈聳聳肩,“沒破壞你的計劃就行。”
“而且,她就是自作自受。”景云酒店是丁家的地盤,出事后丁靈第一時間查了監控,“你知道喬欣蘭怎么中藥的?她想給厲寒下藥,結果自己被陰了想到厲寒,丁靈心里一寒:“瑩瑩,你還是離厲寒遠一些。”
“他那個人不好對付。”
就算是喬欣蘭的錯,先給厲寒下藥,可厲寒這人能不動聲色的換了酒杯,喬欣蘭中藥后更是隨意托付,完全沒想著找醫生,更懶得給別人提起。
但凡厲寒給她提及一句喬欣蘭中藥的事,丁靈也不敢順水推舟。
可厲寒什么都設說。
“放心,我知道的。”喬瑩咬碎嘴里的糖,微微嘆了口氣。
喬欣蘭出了這種事的確讓人意外,不過正如丁靈所言,不過是喬欣蘭自己自作自受,非要給厲寒下藥。
厲寒那人,怎么可能輕易放過給自己下藥的?
“喬振山還真是心狠手辣,那二位好歹是他妻子女兒,居然把人打的這么重,得腦震蕩吧?”丁靈話題一轉,問道,“瑩瑩,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
喬瑩:“查點東西。”
丁靈眼睛一亮:“有頭緒了嗎?”
喬瑩搖了搖頭。
丁靈嘆了口氣:“畢竟過去這么多年了,有些證據并不好找,或許…根本找不到也說不定。瑩瑩,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沒必要陷在過去。”
喬瑩:“厲寒應當快回去了,我先走了。”
唉。
看著喬瑩離開的背影,丁靈心里沉甸甸的,她知道自己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可是畢竟過去十多年了,就算翁秀玲的死真的和喬振山有關,那些證據也早就被掩蓋了。
她裝瘋賣傻回到喬家,又有什么用呢?
邁巴赫上。
消消樂的音效聲不絕于耳。
司機忍不住透過后視鏡瞥了一眼,忍不住想,這喬小姐果然是不同的。
這都是第二次了。
厲爺將自己的手機給她不說,還任由她開著聲音鬧騰。
這要是擱別人,早就被厲爺一腳踢下車了。
邁巴赫一路開到厲家別墅。
喬瑩走進客廳,看著一臉慈祥的管家,再看看熟悉又陌生的建筑,有點頭疼。
這才一天。
她又回到這里了。
“吃完晚飯,我會讓司機送你回去。”厲寒道,也不管小瘋子聽不聽得懂,徑直往桌邊走去。
“喬小姐,又見面了,別怕,我讓廚房準備了很多好吃的,你就安心坐著玩游戲。”管家聲音無比溫柔,對于這個從精神病院出來的,不被爹媽疼愛的姑娘,管家心里實在心疼。
他安排著喬瑩坐下,又拿了一堆糖果零食。
打眼一看,全是國外的牌子。
“這都是先生準備的,本來以為你會待在家里,沒想到…你說那喬家有什么好的,就知道欺負人了,怎么連你都欺負呢。”他像是對待一個正常人,絮絮叨叨的說著。
但沙發上的姑娘并沒有回應,她只是有些警惕的縮在沙發邊沿,精神并沒有集中在游戲上,反而捏著手機的指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