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兒,你怎么了。”神離著急的問,施法入了鏡身,無歲想拉卻沒拉住。
她上前扶起臉色蒼白的棱兒,棱兒抓住神離的衣袖,梨花帶雨的說:“閣主,妾身……”
“別說話。”神離抱著她,扯開了她的衣服,她的背部有條細長的疤痕裂開了,只是沒有血流,神離皺著眉,運著靈氣輸入給她。
“閣主,沒用了,妾身已經活不下去了。”棱兒眼里已經沒有活著的**了,面如死灰。
“妾身只求閣主一件事。”棱兒祈求道,神離點了點頭。
“妾身想嫁于他。”
神離沒有說話,看向外面的無歲,無歲點了點頭,棱兒看神離有些動容了,繼續說:“妾身已經別無所求了,逗留在這世間唯一的愿望就請閣主成全,即使是假的。”
“好,我答應你。”神離說完,無歲隨即也進入鏡中,周圍黑漆漆的一片成了紅紗羅帳,棱兒穿著鳳冠霞帔,嬌羞的坐在床邊。
外面歡天喜地,喝酒吃肉,大快淋漓。“來來來,各位今日是我陳某的大喜之日,不醉不歸啊。”
新郎正在外面喝著酒,接待著賓客,“新郎官今夜可是要在誰的房里洞房花燭啊。”
“瞧你說的,當然要去正妻房里了。”
“哎,你有所不知,那妻長得柔柔弱弱的,又體弱多病,陳兄可不好這口,那妾可是玉嬌樓的花魁,嬌艷的很。”
“也是陳兄命好,那花魁可是帝都第一美人,誰不想娶。”
“……”
幾人打趣道,陳天熙逼自己喝了許多酒,他今夜當然不能去花魁哪里,要不是圣旨難違,他決不會娶蕭家之女。
砰的一聲,棱兒在床邊抓緊了衣裙,陳天熙醉醺醺的進來,搖搖晃晃看看著蓋著頭蓋的棱兒。
“如媛,如媛。”陳天熙掀開頭蓋,棱兒嬌弱的看著他,陳天熙酒醒了一半,“不對,你不是如媛,你是蕭棱兒。”
陳天熙上前壓著她,質問她:“為什么,你為什么非要嫁給我,啊!”他伸出拳頭,狠狠的錘向
棱兒抵制住他,眼淚直流,重來一次也是這般嗎?他就這樣不待見她。
“二爺,如媛姑娘出事了。”門外的聲音響起了侍奉如媛的丫頭聲音,陳天熙松開棱兒,奪門而出。
棱兒咳嗽幾聲,起身慢慢走向鏡前,梨花木做的梳妝臺,黑色龍紋的鏡身,與妖靈閣那張一模一樣,只是妖靈閣的裂開了一道縫。這是皇帝御賜的銅鏡,是她的嫁妝,她看著鏡中妝容已花的自己努力笑了笑,再過兩個時辰那女人就會過來了。
她將自己重新打扮了一番,神離與無歲在旁邊看了許久,只是他們隱身,銅鏡里的幻象可以重回過去,只是事物亦真亦假。
“這鏡面是修復不好了。”無歲說,手里拿著茶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