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離看著他也是無語,喝茶喝茶,老年人的生活就是好,閑情雅致,喝茶作畫。
“得省著點喝,戲還長著呢,但是又怕它涼了。”無歲手指竄出火苗燒著茶杯,茶里冒著白煙,無歲又抿了一口,神離搖了搖頭,他的茶杯有碗那么大,一天好幾十杯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喝得下,又苦又澀,還專門去找茶仙搞那種最苦的來。
“唉,還是省點火吧,這可是在明燭哪里吸收到的火。”無歲又把火滅了,神離閃的遠遠的,要是沒什么事她真不想把他老人家帶出來。
兩個時辰后。
如媛摸著耳朵旁的發髻,扭著腰慢慢走進棱兒房間。
“姐姐還沒睡呢?是在哭嗎?”如媛諷刺道,一臉耀武揚威,新婚之夜又怎樣,她稍微說下不舒服,陳天熙還不是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我知道你會來,所以在等你。”棱兒起身,不示弱的看著她。
“等我,怎么,你覺得你做了大夫人就能把我怎樣了嗎?”如媛繼續諷刺道。
“如媛姑娘雖然是帝都第一美人,可是卻不懂官家的爾虞我詐,二爺是不會讓自己有寵妾滅妻這個壞名聲的。”棱兒緩緩的說出,眼里有些鄙夷如媛空有一副容顏,卻不懂知書達理,是個沒文化的市井小民。
如媛當然知道棱兒在說什么,她怒瞪棱兒,上前就想打她,棱兒抓住她的手,自己反手就給了如媛一巴掌說:“傳聞的花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你卻如此不識大體。”
神離在旁邊看到問了句無歲:“她是怎么當上花魁的,這不是胸大無腦型嗎?”
“靠男人的色心,琴棋書畫也是可以作假的。”無歲抿著茶,看著棱兒的表情有些欣喜。
“很少看到她咄咄逼人的樣子。”
“柔弱就可欺嗎?她雖柔弱,但不是軟弱無能。”神離白了無歲一眼。
如媛捂著臉被氣得咬牙切齒,隨即又譏笑的說:“就算是這樣又如何,他愛的又不是你。”
“那還請如媛姑娘把鈴鐺還我,我定不與如媛姑娘搶二爺,我會自請休書,離開。”
“此話當真?”如媛疑惑的看著她,她要是自請休書,就是抗旨違婚,到時以陳天熙的性格,她只要撒撒嬌,吹吹耳旁風,大夫人就是她的了,她生的兒子就能繼承陳家的家產,到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當真,這圣旨是我求來的,二爺也確實不喜歡我,我也不必強求。”棱兒說完,如媛就把鈴鐺給了棱兒,是顆玉做鈴鐺,里面是銅漆面,兩粒小圓珠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棱兒小心翼翼的接過它,時隔四十多年終于物歸原主了,這是她娘親的遺物。
“當初你就是撿到了我的鈴鐺,二爺才會愛上你的。”棱兒將鈴鐺收好。
“那又怎樣,他還不是把你錯認成我了。”如媛得意的笑了,然后走出她的房間。
棱兒坐在鏡前看著自己,時間回到四十年前,棱兒在鏡前抽泣著,如媛也是得意的走了進來,“真是個廢物,就知道哭。”
“如媛姑娘。”棱兒起身看著她,如媛看到她的樣子就來氣,一巴掌打向她,棱兒重心不穩,撞向了鏡子,鏡面裂開了一道縫,鮮紅的血流進了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