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洞死了,汪府的事情都解決了,你不就能拿到汪府給你的金子了嗎?那么在乎真相干什么?”陸寬寬還以為高止是汪府聘來解決麻煩的小道。
高止聞言驚奇,這惡妖之前居然一直把他看作是江湖上混吃混喝的廢柴小道?她看不到他的實力嗎?
“我確實是汪府請來收你的,但我并未打算收汪府一分一毫。”高止說道。
“噢?那你如此賣力,有什么目的?”陸寬寬從不相信凡人們口中那‘無私奉獻’的鬼話。
既然出了力,就必然是想要得到些什么的,不是錢,就是權。天下為利,熙熙攘攘。
高止被陸寬寬問得一愣。他有什么目的?修道升仙?一種異樣的情緒在高止心中升起。
高止悶不做聲,朝著陸寬寬之前扔汪洞頭顱的方向走去。
“又不理人?什么毛病。”陸寬寬抬手,將一旁的大石頭瞬移了過來,而后坐在上頭,拖著臉盤,用腳踢了踢地上汪洞的尸體。
凡人如螻蟻,命也真是輕賤。
許久,高止才提著汪洞的頭顱走了回來。
陸寬寬無奈,這個男人還真是執著。怎么,今天還打算去給汪洞找娘親?這凡人怎么就對下葬這事兒這么重視?死都死了。
“你又打算把他帶回汪府?”陸寬寬問道。
高止將汪洞的頭顱擺在尸身的脖頸上,“不,免得節外生枝。”
高止打算今天就坐在這荒郊野外,看看這汪洞能不能再次活過來。要是真如他們所想,這汪洞是殺不死的怪物,高止可真就要想法子讓他按照命數趕緊魂歸天外了。
時間流逝,太陽緩緩升到了日頭上,那刺眼的陽光照得陸寬寬面頰流汗,腦袋昏沉。
“妖怪也怕熱?”高止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看著陸寬寬那個樣子,總覺得像是中暑了。
“對啊,我特別怕熱。”陸寬寬平時這個時候都是留在洞府小憩的,還讓小葫蘆在外放了謠言。
說,威銘山的妖娘娘酷愛午休,要是有誰一不小心打擾到了妖娘娘的午休,妖娘娘就會把那個妖剁成肉泥扔到后山當靈草的肥料。
陸寬寬被太陽照得嘴唇發白,柔柔弱弱地倚靠在石頭上,嘴里咦啊個不停,好似十分痛苦的樣子。
她的這副模樣,半真半假。
高止抬眼看她。陸寬寬此時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個生了病的人間女子,高止一瞬恍惚,心中居然升出幾分憐意來,甚至忘了他眼前這個‘柔弱女子’本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妖。
高止走到陸寬寬身邊,從陰陽袋里拿出了一壺水,遞給了陸寬寬。
“謝謝。”陸寬寬接過水壺,假模假樣地喝了一口,然后貼心的卷起袖子,給水壺上自己喝過的地方擦了一擦,還給了高止。“天這么熱,你也喝一口吧。”
高止難得看見陸寬寬這樣善解人意的樣子,只當她是想通了,便拿起水壺喝了一口。
“噗——”高止剛入口,就將喝到嘴里的水給吐了出來。這水的味道好奇怪!又麻又辣,滲進喉嚨里的那幾絲還有點辣嗓子。
“哈哈哈哈~”陸寬寬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她剛剛哪里是在幫高止擦水壺,她是在對壺里的水施法術啊!她把里頭的水換成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