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止看見陸寬寬這神情,就明白自己是被她給耍了,真怪他一時糊涂,竟然輕信這惡妖!“你給我喝的什么東西!”
“還能是什么?酒啊。”陸寬寬云淡風輕。
小道士,你已經破戒了。酒戒。那么,離破色戒也就不遠了吧。
“酒……”高止聞言,如受晴天霹靂。他苦修多年,恪守五戒,這惡妖竟……
陸寬寬攀上高止的軀體,整個身子都覆在了他的身上。這惱人的太陽,陸寬寬也是時候抱著高止回點兒力氣了。
陸寬寬單是抱著高止,就感覺這正午太陽對她無甚威脅了,要是真的全部吸了這小道的陽氣,豈不是標本兼治?
陸寬寬抱著高止,輕輕在他耳邊吹氣。“反正你已經破了酒戒,再破一戒也沒什么了。”
高止此刻怒火中燒,哪里還會想這些有的沒的,他滿心眼里都是收了這孽障了。
高止推開陸寬寬,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現在才知道,他在山上修行的那些年都是白修行的,他日前那樣波瀾不驚,心靜如水,都是因為沒碰到真正令他頭疼的事情!
陸寬寬被曬得頭疼,便又抱了上去。
這回高止是怎樣都掙脫不了了。
“我要是不想放開你,你怎樣都是逃不掉的。小道士,你道行太淺,我勸你收了那反抗我的心思。”陸寬寬這話實乃妄語,她跟高止交過手,這小道是有兩下子的,要是真拼個你死我活,雖然死的是高止,活的是她,但她肯定也是會傷到元氣的。
高止掙脫不得,想要說些難聽的話,但轉又想到自己是個修仙的道人,不得犯口業,便忍了下來。
“淅淅漱潄。”草地上傳來一陣細小的攢動聲。
陸寬寬放開高止,二人一同看向了汪洞。
這汪洞的頭與身子居然慢慢開始愈合!
高止掏出一條新法索,提前將汪洞給捆了起來。
“這汪洞究竟是個什么東西?”陸寬寬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看了看汪洞那逐漸愈合的傷口,屬實有被惡心到。“就算是我們妖怪被抹了脖子也不可能恢復得如此之快。”
如果還是被法器抹得脖子……那就直接魂歸天外了。
“他的來歷,還得他自己陳說。”高止正色道。
半個時辰之后,汪洞痊愈,漸漸睜開了眼睛,震驚地看著面前的陸寬寬和高止。
汪洞在地上扭來扭去,怎樣都掙脫不了高止的法索。
“你們究竟是誰!為何要干涉我的事情?”汪洞怒目,眼睛睜得奇大,還有些嚇人。
“我乃靈寶派道士高止,你一介凡人,卻屢次死而復生,已有違天地常倫,我勸你速速說出緣由,好早日魂歸,踏入輪回。”高止說道。
“憑什么?我受了那么多苦,就是為了報仇,汪家人還沒死全,我憑什么就要先死!”汪洞眼中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