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止聞言,輕輕柔柔地把孩子給了那兩個媽子。
“不知這孩子是……”嚴丞相將自己的疑問問出了口。
“這孩子是我在路上撿到的孤兒。”高止就暫且這樣模模糊糊的說一下吧。“現在,他也是我收的第一個徒弟。”
“噢~”嚴丞相恍然大悟,轉而又朝陸寬寬與張芝旭看了一眼。“那這兩位是?”
“這位……”高止看了眼陸寬寬,神色稍顯為難。“這位是我認識的能人異士,應該能幫到丞相。”
“小道士,你這可算是犯了妄語戒?”陸寬寬靠近高止,跟他說著悄悄話。
“我沒有。”高止并沒有說謊,陸寬寬對于凡人來說,不就是能人異士嗎?
嚴丞相見這二人舉止親昵,面上稍顯尷尬。
“小生張芝旭參見丞相大人。”張芝旭見場面尷尬,高止又久未介紹自己,便主動上前拜見嚴丞相。“小生此次來,是想……來當丞相的幕中客。”
嚴丞相大略掃了眼張芝旭,倒也沒露出什么特別的神情。像這樣想盡辦法上府攀關系的人他見多了。只是這高止初次登門就想著往丞相府里塞人,屬實有些無禮。
張芝旭大概也能猜到嚴丞相的想法,便又說道:“此次是我懇求高道長帶我來見您的,他本也是不愿的,是我太纏人了些。”
“罷了罷了。”嚴丞相是給玄機子面子,也并不想浪費時間處理這些個雜事,便喚來一小廝,說道:“帶這位公子找間廂房休息吧。”
“是。”小廝收令。
“謝丞相大恩。”張芝旭立即跪地給嚴丞相磕了個頭,而后面朝著高止,給了高止一個欣喜感謝的表情。
高止干笑,面上總歸有些尷尬的。
張芝旭抱著小狐貍退了出去之后,高止便跟嚴大人和嚴夫人談起了正事兒。
“我師父同我說,丞相府上出了怪事兒,不知丞相可否與我仔細說說?”高止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大概是從兩個月前開始吧,我府上的小廝一個接一個地猝死了,府上的下人都傳,這是府上鬧鬼所致。”嚴丞相說道。
“猝死?不知這府上小廝去了幾人?”高止繼續問道。
“陸陸續續的,死了八個了。”嚴丞相答道。
“可曾派仵作來驗過尸?死因可有定論?”高止可先得把事情問明白了,萬一這事兒不是邪祟作怪,而是人為的話,他可就無法逾矩了。人間自有衙門去查。
“倒是有個說法,但那些仵作皆是些酒囊飯袋,驗得屬實不準。”嚴丞相揮了揮袖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都驗出些什么了?”陸寬寬此刻恨不得抓把瓜子來,一邊嗑一邊聽嚴丞相說話。
嚴丞相面露難色,低著頭,眉頭緊鎖,那小嘴緊閉的,似是有什么話實在難以啟齒。
“丞相若是不好說,可告訴我們那些小廝的尸身在哪兒,我們自己再去看一眼。”
高止也不為難嚴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