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呢?”陸寬寬拿開了他口中的臟布條。
“你們終于來救我了!我差點悶死在這里!”沈賀鯉大口呼吸著新鮮氣,仿若自己下一刻就要窒息死了一樣。
“果然沒死。”花自憐冷冷一笑。
高止伸手,將沈賀鯉拉了上來。
“小師叔,你真是福大命大。”高止看了眼那隔板,上頭是一個孔洞都沒有的,沈賀鯉這都沒死,可不是福大命大嗎?
“那確實,我從小運氣就不錯。”沈賀鯉被關在里頭,一開始確實很難受,其間甚至還昏迷不醒過。
還好,一切都過去了,他沈賀鯉又活了!哈哈!
“現在你們人也找到了,能把我放了吧?”花自憐道。
“把尋媚坊的幻術給收了。”陸寬寬又提了個條件。
“你不要得寸進尺!”花自憐面色突轉,似要用眼神殺人。
“用幻術害人的事情,本來就是你做錯了,如今讓你及時收手,你怎就如此態度?”高止很難理解花自憐。
為何世上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人,心術不正,殘害同類呢?
陸寬寬將彎月纖刀抵在了花自憐的脖子上,生生給她割出了一條血痕來。
“你若是有本事殺了我,便直接下手吧。”花自憐閉上眼,毫無懼色。
陸寬寬晃了下神,這花魁居然寧愿去死,也不愿意把尋媚坊的幻術給收回。
“你要死,也得先把那幻術消了。”陸寬寬說道。
“我死了,那幻術便也就消失了,沒必要多此一舉。”花自憐輕笑,笑容里多少帶了些無奈。
陸寬寬眸色一閃,這幻術居然就出自這個花魁之手?她凡人之軀,是如何做這幻術迷陣的?她是用什么支撐幻術不滅的?她的背后真就沒有其他人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陸寬寬驅動彎月纖刀,徑直割了她的喉嚨。
簡單利落,干凈無情。
高止捂住雙眼,神色哀戚。
“殺的好!”沈賀鯉大拍雙手,“誰讓你把小爺我關在地底下的?這下遭報應了吧!”
花自憐脖頸之上皆是鮮紅的血液,可那傷口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咦?”沈賀鯉最先看到了這神奇的一幕。
“怎么回事?又是一個殺不死的凡人?”陸寬寬人都傻了,這年頭,凡人怎么都這個鬼樣子?不人不妖的。
“這......”高止不得已拿出盛業明心鑒,朝著花自憐照了照,卻是一絲妖邪之氣都沒有找到。
花自憐冷笑一聲,喉嚨里卻帶著些哭腔。
“看吧,我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