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憐偷偷拿出準備好的法器,趁著眾人不注意,向著沈賀鯉刺了過去。
沈賀鯉被殺得個措手不及,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他們無冤無仇的.....
陸寬寬眼明手快,千鈞一發之際,扼住了花自憐的手腕。
“陰陽杵?”高止一眼便認出了花自憐手上的法器。這法器是他們靈寶派所制,上回他在莫亭村作往生大道陣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東西。
“我的小姑奶奶,我與你何冤何仇啊?你要拿法器害我?”沈賀鯉忽的朝后躲了好幾尺,生怕花自憐又突然殺過來。
“只有你能救虞郎。”花自憐眼神哀切又急迫。
“拿我的命去換他的命,你也過于霸道了吧?”沈賀鯉無奈,他從沒說過自己不想活了。
“我勸你不要再節外生枝了。”陸寬寬一把奪過花自憐手上的陰陽杵,而后重重甩開了她的手腕。“你已然不是那個天上的瑤池仙子,現在的你,不是我們的對手。”
陸寬寬探過花自憐的氣息,不要說是法術了,就是武功內力,她都是沒有的。
真是稀奇,這樣一個除了長生不老,毫無其他能力的墮仙,是如何搞出尋媚坊這么大陣仗的?
“這個陰陽杵是誰給你的?”高止拿過陸寬寬手中的陰陽杵,心中惶惶不安,問話問得毫無氣勢。
花自憐抬眼看他,眸中浮出一絲笑意。
“靈寶派的人給我的。”她需要法器屠殺妖獸,便向那人求助了。
“靈寶派的誰?”高止言語之中帶些顫抖,無論是靈寶派中的誰,他都不會覺得好受。
“不知道,那人從未露過臉,我只是見過他的衣襟,認出了那是靈寶派的道服。”花自憐查覺到了一絲不尋常。“你為什么這么關心這個?”
高止一愣,不知該如何回話。褪了一身道服的他,如何去解釋自己的身份?
“尋媚坊的幻術呢?也是那人教你的?”陸寬寬看了眼高止,見他神色不對,便不再讓花自憐去說些旁的東西。
“是的。”她入凡塵之前,一直都是天上無憂的仙子,如何會曉得這樣歹毒的招數?
如今,一切幻夢都結束了。她或許注定救不了虞郎吧。
“把尋媚坊術法解了。”陸寬寬說道。
花自憐無奈,走到最中央的墳墓處,把里面的晶藍石頭給挖了出來。此乃陣眼,也是所有幻術力量的源泉。
風吹骨響,眾人耳朵一疼。
破廟四圍驀然出現一根紅線,紅線之上懸著人骨做的鈴鐺。
高止身處于陣法之中,舉目四望,對這樣的布陣分外熟悉。這確實是他們靈寶派的手法。花自憐沒有說謊,她遇到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靈寶派的道士。
只是用人骨做鈴,分外陰邪了。
“撲哧——”虞郎眼睛大張,忽然站起。
眾人皆被這聲響給吸引了去。
“虞郎!”花自憐大喜,難道......一切已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