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打?也不是不行,如果我贏了,你們柏嶺山不可再來冒犯,并且歸于我們威銘山編下,如何?”陸寬寬從不會輸。
“好啊,相反,若是妖娘娘你輸了,你們威銘山便歸于我們柏嶺山編下。”梁晉也從未輸過。
陸寬寬才不想聽他講話。她提著彎月纖刀,倏忽就朝梁晉飛了過去,她可從來不會給敵人準備的機會。
梁晉也并非泛泛之輩,一下子就進入了戰斗狀態。
二人一來一回,交手了數十招。
刀光劍影,眼神交接,拳腳相加,二人足足打了半個時辰。
陸寬寬倒是很久不曾打得如此恣意了,這個梁晉真的有點東西,把他拉過來給她管山,應該是個不錯的想法。正好自己想要偷懶了。
陸寬寬使出一招偷天換日,徑直割了梁晉胳膊。傷口不深不淺,恰好可以讓他動彈不了。陸寬寬說過,她從不會輸。
“服不服?”陸寬寬問他。
梁晉感受得出來陸寬寬沒有用盡全力,但也傷了自己。梁晉沒辦法說不服。
“日后柏嶺山便歸于威銘,但是,若我日后勝了你,這二山都需以我為王。”梁晉對陸寬寬另眼相看,但也絕不會放棄自己一統妖界之目標。這威銘山是整個妖界最難啃的骨頭,只要他將威銘山打下了,一統妖界便指日可待了。
“勝者為王,這很合理。”陸寬寬對自己很有自信。梁晉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得過她。“我給你準備了納降酒,你自己去喝一杯吧。”
陸寬寬留下燦然一笑,便消失在了天際。
這柏嶺山新君也不過如此,枉費她還浪費了本該去逍遙的三天。
梁晉看著驀然消失不見的陸寬寬,眼神堅毅,他必定會打敗她的。
陸寬寬偷摸入了靈寶派,上上下下把人家的屋宇都瞧了個遍,終于在后頭的屋子里找到了高止。
陸寬寬趴在屋頂上,掀開了一片屋瓦,正瞧見高止在別別扭扭地給自己上藥。
陸寬寬無聲無息地瞬移進了高止的屋子,坐到了他的身后。
“我來吧。”陸寬寬拿過高止手中的藥瓶,指腹無意間撩過他的指節。
陸寬寬只看見高止身軀一震,緩然將手收了回去,卻不見他轉身。
陸寬寬把藥倒在手心,而后敷在了高止的傷處。“你師父打你了?下手下得還真重。”
“是我犯了戒規,該打。”高止的聲音就像是入了水的船錨,沉重不已。
“千錯萬錯都是你自己的錯唄,你師父的錯,你是一點都看不到。”陸寬寬重重下手,拿高止的傷口撒氣。這小道,未免也太信任自己師父了些。平日他最重的那些是非對錯,他都不顧了。
“啊~”高止痛到低吼。
陸寬寬的心霎時便軟了下來。
“你之前,不告訴你師父那衣服是我給你的,是不想看到你師父對我動手,對吧?”陸寬寬輕聲問高止。“小道,你莫撒謊。你是不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