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已經吃你的丹藥吃了三日了,這面上的獸皮還是沒有消掉,你的藥究竟有沒有用啊?”沈賀鯉站在玄機子煉丹房的窗邊,手中拿著一顆藥丸,徑直朝自己嘴里丟了進去。
玄機子理了理袖子。
“這是鬼尸毒的解藥,當然無法消你面上的獸皮。”話雖如此,但玄機子一開始的想法并非是這樣。
他本以為沈賀鯉面上的獸皮,是因為沈賀鯉體質特殊,這才使鬼尸毒挑起了某種作用。只要幫他解了鬼尸毒,獸化之事怎么都是可以解決一些的。
可沈賀鯉已經連續服了三四日的鬼尸毒解藥,獸化之相卻是一點也沒有消減。
“師兄,你這可就不道德了,你這不是在耍我嗎?你究竟有沒有辦法啊?你若是沒辦法,我好早些會神霄派找師父救我啊。”沈賀鯉叉腰蹙眉,實在忍不住想要對玄機子發脾氣。
玄機子瞪了他一眼,冷色道:“我自然是有辦法的。”
沈賀鯉氣勢頓無,小聲道:“那師兄你便趕緊救我啊。”
玄機子轉身,入了煉丹房內里的練功房。
沈賀鯉跟上玄機子的腳步,還是存了些期待的。
兩人相對打坐,玄機子將雙手覆于沈賀鯉肩上,微微催動內氣,抽出一絲游走于沈賀鯉的經絡之中。
沈賀鯉只覺肩頭滾燙,全身發癢,身體里好像有兩股力量在不斷交合分散,惱人得緊。
玄機子猜想,或許是鬼尸毒侵入沈賀鯉血脈,造成了某種異變,這才使沈賀鯉獸化,便想著催動些內氣去為沈賀鯉疏通經絡,歸本復原。
玄機子一寸寸查探著沈賀鯉的經絡,卻發現眾脈俱通,并無異常。
既無發現,那玄機子便撒開了手,準備將內氣抽出,卻恍然被沈賀鯉身體里的力量吸住,動彈不得了。
沈賀鯉驀然閉上眼睛,腦中混沌不已,觸覺聽覺味覺皆消失不見,像是被困在了周天。
玄機子大驚,無法,他只能同沈賀鯉身體里的無名力量相斗,以尋求脫身的機會。
“禁制!”玄機子被那股力量困住,精魂之力恍然間便被拉進了沈賀鯉的身體中去。
沈賀鯉的心臟之上被下了一道禁制,而今,這禁制微微出現了一絲裂痕,那股將他拉進來的力量就是從這絲裂痕中散出來的。
這禁制是神霄派的頂級道術,這世上,除了他們的師父許道陵,沒有人可以下出如此完美的妖獸禁制。
可,師父為什么要給沈賀鯉下妖獸禁制呢?難道沈賀鯉真的是妖獸?
如果是這樣的話,師父又為何要收一個妖獸為徒?人妖兩界,本就殊途,何苦要系起這樣不為世間相融的師徒情誼?
不過,這些對玄機子都不重要。他想要的,不過就是沈賀鯉身上的七返九轉寶珠。
七返九轉寶珠自沈賀鯉幼時,就被許道陵沉于沈賀鯉丹田之間,用以幫他運氣練功。
而這七返九轉寶珠對于玄機子的大業來說,最為關鍵。他無法取出已然和沈賀鯉融為一體的七返九轉寶珠,便只能犧牲沈賀鯉成為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