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佑容?”立于她眼前的,竟是樓四娘的孫女鄧佑容。
這女子行若飛柳扶風,亦是小家碧玉之相,眉眼間卻透著一股子堅毅傲氣。
“妖娘娘……”她微微呼著氣,面頰旁汗滴不止,似是剛從山下爬上來。
“小姐,你可慢些,仔細腳下!”她的貼身侍女二七姍姍來遲,扶著腰肢,氣虛,聲音卻大得很。
“你怎么會來這里?”陸寬寬不解。
天已這么晚了,這鄧佑容怎么說也是個千金大小姐,從小都是被樓四娘捧在手心里養大的,她們凡人禮數又多,樓四娘怎么也是不會讓她夜半出門,身邊還沒安個侍衛的。
“我外祖母出事了,還請妖娘娘速去救我外祖母。”鄧佑容緩了口氣,便急匆匆說道。
“不讓靈鴿找我,反自己來,可將你累著了。”陸寬寬無奈搖頭。
“外祖母尚未教我召喚靈鴿之法,我又不放心別人來,我總也是知道妖娘娘您在朱雀寺的,便厚著臉皮自己來求您了。”鄧佑容說道。
“說說吧,怎么回事?”陸寬寬見她著急,也不再逗弄她。
“昨日我外祖母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暈倒在地,我們找了大夫來瞧,大夫們卻沒人瞧得出我外祖母得的是什么病。但有一游方道士,說我外祖母是被小鬼纏身,活不了幾天了。”鄧佑容靜氣,將事情原委緩緩道出。
“那游方道士沒給你外祖母驅驅小鬼?”陸寬寬挑眉問道。
“那道長說自己修為尚淺,解決不了這事兒,我便想到了妖娘娘您。”鄧佑容語氣驀然急促,再多深呼吸也是平不了她的心了。“妖娘娘可否同我回去看看?”
“驅小鬼啊,這我可不擅長。”陸寬寬假意為難,而后側臉去看高止。
“那怎么辦?”鄧佑容有些慌亂,若是連妖娘娘都沒有法子,那她的外祖母可怎么才好?
陸寬寬盯著高止,緩然說道:“這位高止道長,道法高深,驅小鬼這事兒必定手到擒來。”
鄧佑容眼中閃過一絲光彩,一臉期待地看向高止。
高止被這炙熱地眼神鬧得渾身不舒服,只能淡然應下。“我隨你回去看看。”
“謝謝道長!”鄧佑容雀躍,上前拉住高止衣袖便往山下跑。
情況緊急,她卻也時刻想著男女大防,不敢直接牽高止的手,縱使他為修道之人。
陸寬寬見狀,上前不作聲色地分開了二人。
鄧佑容一愣,斂了欣喜神情,不敢再碰高止一片衣角。
“蛤蟆精,去找那后院帶著一個小孩兒的男妖怪,跟他說明之后,他自會撥給你三千妖兵。順便給他帶個話,他妖娘娘下山去定遠山莊了,讓他過會兒去那兒找我。”陸寬寬朝蟾蜍精喊道。
“老子是金蟾,不是蛤蟆。”蟾蜍精小聲抱怨。
陸寬寬與高止二人跟著鄧佑容下了山,回到了定遠山莊。
樓四娘房里站著一個小道士,那小道士穿著神霄派的道服,看起來霎是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