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一年,地府一日。我們去了一個時辰,算來,人間已過了一月了。”高止淡然說道。
“什么玩意兒?那你之前為何還說那種子時過去之前一定要回來的話?我們回來了,這人間也不是至陰之時了啊。”陸寬寬側目看他,眸子里帶些懊惱,不知不覺的,自己就失了一個月的時間!
“我之前只道天上一日,人間一年,至于地府......我也是今日才曉得他時空之流速與人間不同。”高止剛剛只是合理猜測。
陸寬寬瞪了他一眼。
既然他也是剛剛才搞明白這事兒,為什么說那話的時候還故作高深?一天不嚯嚯,這小道士是能死嗎?
山莊之中,侍女小廝往來匆匆,人人都是急忙忙的樣子。
陸寬寬上前,拉住了一侍女,問道:“今日可是有人成親?”
那侍女托著酒壺,神色焦急,這些酒她可需得立即去擺好。
“自然是小姐與姑爺成親了。”侍女狐疑地看著陸寬寬,她之前沒見過這位妖娘娘,只當她是來參加喜宴的賓客。可這賓客,怎連自己是來參加誰的成親禮都不曉得?
“鄧佑容?”陸寬寬試探地問道。“鄧佑容和誰?”
“沈賀鯉沈大姑爺。”侍女回完話,便立即欠身行禮,速而離開了。
高止聞言大驚,許久都不曾緩過神來。他剛剛真的沒有聽錯嗎?沈賀鯉?沈賀鯉要娶鄧佑容?
“哇。那沈小道士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陸寬寬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仿佛她當初告誡沈賀鯉,不要將鄧佑容當作樓里的姑娘那般哄是個笑話。
“小師叔......”高止還是難以相信這個消息,便飛身跑向正堂。
現在這個時辰,新人應該在行禮拜堂,如果他跑得快些,應該還能阻止。
山莊前院,賓客盈門,熙熙攘攘,定遠山莊少莊主成親,這些排面自是少不了的。
兩位新人緩步入正堂,要行拜禮,眾賓客皆聚于堂前,觀看這場突如其來的成親禮。
高止擠進人群里,許久才擠到正前面來。
沈賀鯉與鄧佑容背對著往來賓客,緩然走至案前,清醒后的樓四娘坐在主位,身上那碧色衫子煞是精致,一看便是將這場成親禮放在了心上的。
高止只看見沈賀鯉的背影,并看不到他的神色與面容,難以評判他現在是何想法。
“好像有點不對勁呢。”陸寬寬也跟了過來,一見著那穿著喜服,精神抖擻的沈賀鯉便說出了這話。
高止聞言,仿若想起了什么,便將食指與中指相并置于額上,開了陰陽眼。
沈賀鯉的喜服華貴,衣襟之上用金線繡著錦鯉紋案,可那紋飾之上,竟漂浮著一股黑氣,順延著囚住了沈賀鯉整個身體。
他的靈魂被禁錮,身體被操控,他,已然不能算是沈賀鯉了。
“是僵尸鬼的傀儡術。”高止抽出七星寶劍,想用其設陣,幫沈賀鯉驅除傀儡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