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寬寬上手攔住了高止蠢蠢欲動的寶劍。
“人家正在成親呢,你這么做合適嗎?何況這里還有這么多賓客,你這么一鬧,誰都下不來臺。”陸寬寬才懶得管這些呢,此話不過都是個借口。
陸寬寬就想看沈賀鯉跟鄧佑容成親。
至少也等他們拜完堂,再讓高止收那僵尸鬼吧。
當沈賀鯉從禁錮中逃出,恢復原本神志的時候,他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
“可若他們真拜完堂,一切就都晚了。”沈賀鯉好歹也是個修行之人,怎能跟女子結親呢?何況,沈賀鯉被僵尸鬼所控制,這場成親禮本就不是他的意愿,高止斷然是不會讓這場拜禮繼續下去的。
高止不聽陸寬寬言語,繼續催動七星寶劍,七星寶劍懸于空中,霎時分裂作十數把一摸一樣的來。
飛劍為陣,死死將沈賀鯉困在了陣法之中。金色微光輕閃,眾人皆是一驚。
“怎么回事兒?”在場賓客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
沈賀鯉倏忽轉過身來,朝高止說道:“小師侄,你回來啦?我一直找你參加我的喜宴呢,你這些天都去哪兒了?”
“高道長?”鄧佑容聽見周遭情況不對,便掀開了那并蒂蓮花紅蓋頭,看了看沈賀鯉身邊圍著的陣法,又一臉不解地看向了高止。
“他不是真的沈賀鯉,你們都離遠些。”高止從懷中掏出數張符紙,在陣法之外又加固了一層。
“小師侄,你說什么呢?”沈賀鯉聞言憤然,仿佛下一刻就要跑出來揍高止一頓。
“是啊,高道長,你是不是搞錯了。”鄧佑容見沈賀鯉被陣法困住,心中自然是擔憂的。
“高道長,您若是來喝喜酒的,我們定遠山莊十分歡迎,但你若是來砸場子的,我們定遠山莊便要請你出去了。”樓四娘從主位站起,面帶慍色。
“樓莊主,您被惡鬼纏身,臥榻許久,突然有一天身子便清爽了,你就沒什么懷疑的?”高止算了算那賣身契被銷毀的時間,這樓四娘應該在七日之前就清醒了。“若不是我與你妖娘娘入地府為你銷毀賣身契,你到現在還是醒不過來的。”
“什么賣身契?”樓四娘不解。
“你之前的丈夫拿著你的賣身契去賭,而后將它輸給了一個叫徐光的賭鬼,那徐光身死之后,便一直仗著這賣身契,來你身邊作祟,你這才臥床不起。”高止解釋道。
“賣身契?”樓四娘神情一滯,面色倏忽悲傷,而后又緩緩露出一冷笑。
她父親當初將她嫁與那賭徒的時候,她只當她二人之間是正常婚娶,沒想到她那父親,竟還收了人家額外錢財給她寫了賣身契。
真是荒唐。
“樓莊主,你相信我,我沒有惡意。現今站在那里的,不是真的沈賀鯉,而是被僵尸鬼操縱的傀儡。我必須要將他收伏。”高止繼續說道。
“你不要亂說,這是我的夫君,容不得你詆毀!”鄧佑容聞言,情緒忽的激動,竟平生第一回大聲呼叫了。
“是啊,佑容,你不要聽他胡言亂語,他大抵是去了一趟地府,把腦子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