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行過陸寬寬與高止正在等待的地方,沈賀鯉立即向他們招了招手。
陸寬寬與高止會意,便上前相跟。
“你們就是他朋友?”玉姐上下打量了眼前這三人人,先是瞪了陸寬寬一眼,而后又將眼光落到陸威風身上,最后朝高止露出了笑容。
高止身后寒毛倏忽立起。
陸寬寬被瞪得十分不開心。只想知道這個臭婆娘是哪兒來的?為什么眼神那樣不禮貌?
沈賀鯉不著痕跡地走到高止身邊,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晚上的時候門鎖緊一點。”
高止微微側臉,神情復雜地看了眼沈賀鯉。
沈賀鯉同他說這樣的話,使他有些堂皇。但偏偏沈賀鯉說的又很有道理。
“一個下人,問那么多干什么?還不趕緊安排住處。”陸寬寬揚起頭,眼皮微微下斂,鄙夷地看著這老婦。
“你個借住的螞蝗,到了人家家里來,還敢如此無禮?你到外面賣身子換住處好了。長得跟個狐貍精似的,那樣你怕是更開心吧。”玉姐白了陸寬寬一眼,滿臉不屑。
“你不就是嫉妒我長得好看嗎?”陸寬寬一語戳破玉姐痛處。
高止見陸寬寬開始反駁,總覺得再這樣繼續下去,事態會往難以挽回的方向發展,便趕忙拉了拉陸寬寬的衣袖。
“玉姐,趕緊帶我們去房間吧。”高止微微一笑,化硝煙于無形。
玉姐冷哼一聲,握著柳條的手多上了幾份力,卻也沒多說什么,只顧自向前走了。
“就這兒。”玉姐給他們指了三間房。
“何要三間房啊?兩間就夠了。”陸寬寬勾住高止的胳膊,伸手摸了摸陸威風的小臉。“我跟我夫君還有寶寶住一間。”
就這玉姐剛剛看高止的眼神,陸寬寬哪敢放高止住一間啊。
玉姐鄙夷一笑,意味不明,什么也沒說便走了。
陸寬寬見之蹙眉,總有一種不得勁的感覺。
“她那是什么意思?是故意在氣我嗎?”這里的人怎么都這個德行?
“我想,應該是小師侄衣服的問題。”沈賀鯉微笑道。陸寬寬喊穿著道服的‘高止’為夫君,要么是坐實了自己‘狐貍精’的名號,要么就是在‘說笑’。
陸寬寬聞言側頭,看了眼高止的裝束。
他長身玉立,卻常年披著八卦道服,真是暴殄天物。
陸寬寬大手一揮,給他變了身暗紅色的長袍來。
蛇紋玉帶系于其腰,勾勒出他的‘萬般風情’。
陸寬寬點了點頭,對自己的手筆非常滿意,只是這些天里,她更要看緊這小道了。
“啊!師虎好好看!”小威風還是頭一回看見高止如此裝扮,眼中竟泛出了光彩。
“啊~”小威風剛驚嘆過,不遠處就又傳來了一聲‘驚嘆’。
噢,這音調,好像不是驚嘆,而是痛苦嚎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