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情景霎時讓人想上去抱住這小家伙,只怕他讓高止給欺負了去。
沈賀鯉見高止那番模樣,又見小威風害害怕怕,便扔下懷中陰陽杵,趕緊走上前了去,擋在了陸威風與高止中間。
“阿止,你怎么這副樣子看著小孩兒啊,給娃娃留下心理陰影多不好?”沈賀鯉面上帶著笑容,卻僵硬又尷尬。
高止聞言,腦子一陣發昏。
高止抬手揉了揉兩額,面上黑色血絲竟緩緩褪去,獨留額間那朵怪異的花紋。
“你沒事吧?”陸寬寬殺下紅毛蛇,便立即飛身而來。
“沒事。”高止放下雙手,也不知自己的身體中究竟發生了什么變化,只隱隱猜到這一切都是因為魔障欲念。
高止抬眸,將沈賀鯉推到一邊,轉而看向了陸威風。
“陰陽杵的用法,是誰教你的?”高止的語氣中并無質問,仿若只是真的想知道陸威風的道法是誰教的。
“我剛剛看見師虎你用了,我就學會了啊。”陸威風委委屈屈道,還以為高止是不高興了。
“看了一遍就會了?”高止大驚。
“一點點。”陸威風就只知道如何操縱陰陽杵,并不會用陰陽杵擺出具體的陣法。
“威風從小就這樣,剛會走路的時候就跟在小葫蘆身后學會很多低階術法了。”陸寬寬朝著高止靠近了一步,低聲道:“你也知道他的身世,這應該不奇怪吧。”
高止聞言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以后你也挑些道法教給他,別讓他自己亂學。”陸寬寬見高止不說話,便繼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高止知道陸寬寬的想法,心里也是希望陸威風好的,便應了下來。
“這么多紅毛蛇.......該如何處置呢?”趙應豐抱著小男孩兒站起,插進他們的隊伍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懷中的小孩兒還伏在他肩頭,小聲抽涕,哭得全身抖抖。
沈賀鯉看了眼那小孩兒,又低頭看了眼小威風,無奈搖頭。
小孩兒與小孩兒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小威風再這么發展下去,他沈賀鯉可就要成為這一票人里最弱的存在了。
不,也許現在,他就是那個最廢物的。
“拉到空曠的地方燒了吧。”高止淡言。
“好。”趙應豐微微點頭。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救了我家孩子。”一個淚痕斑斑的婦人跑到趙應豐跟前,頻頻磕頭。
趙應豐看了眼手中孩童,猜想這婦人便是這小孩兒的母親,便騰出一只手來將婦人扶起。
“不用謝我,我是這四仿父母官,這都是我該做的。”趙應豐將孩子還給了婦人,口中所言之語俱是肺腑之言。
婦人面帶感激,涕泗橫流。
這之后,趙應豐召集全縣精壯男子,一同將數十條紅毛蛇拉到了空曠之所。
數十條火把紛紛被擲入紅毛蛇堆,火光沖天,竟是數日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