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本就年久失修,之前紅毛蛇還在的時候,四仿百姓又曾進去搶過犯人喂蛇,這兩天又被暴雨敲打.......這一來二去的,牢房便塌了。”楊捕頭說道。
“這!”趙應豐垂頭喪氣。“四仿紅毛蛇之事完了之后的第一批犯人,竟就被牢房的房梁給壓死了,這傳出去像什么話?”
“大人,我倒覺得其實也沒什么。反正他二人都犯的死罪,早死與晚死的區別罷了。”楊捕頭說道。
“話怎么能這么說?”趙應豐聞言,倒是急了眼。
陸寬寬帶著高止沈賀鯉和陸威風出了房門,想要跟趙應豐說一聲,然后便離開四仿,卻正撞上趙應豐與楊捕頭蹙著眉頭談事情。
“又發生什么事兒了?”陸寬寬上前,面頰帶笑。這個四仿縣,可真是少有安生的時候。
“陸姑娘有所不知,前兩天被關進牢房中的那兩個犯人,因牢房倒塌而被壓死了。”趙應豐順了順氣,跟陸寬寬說話的時候,也掩了心中急躁。
“壓死了?”陸寬寬輕笑。“那還真是倒霉,本就沒幾天可活了,還碰上了意外。”
趙應豐見陸寬寬一眾人皆站在一起,也想到他們是來告別的了。
“陸姑娘,高道長,你們這是要離開了?”趙應豐問道。
“沒錯。”高止接了話茬,有意無意地不再讓趙應豐跟陸寬寬搭話。
“大人,大人~”不遠處有一婦人抱著一個小男孩兒跑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小捕。他們的出現,完全打斷了趙應豐與高止他們的寒暄。
“大人,我攔著這婦人不讓她進來了,可她說什么也不聽,還要拿鐮刀砍我,我就只能帶她進來了。”婦人身后的小捕垂著眸子,十分委屈自責。
“無妨。”趙應豐懂這四仿民風,縣衙小捕自然還是保命重要。
“大人,這是我家雞生的雞蛋,我拿了一些給你。謝謝你救了我家二娃子。”婦人從懷中拿出了一袋子雞蛋,塞到了趙應豐手中。
“這,這我不能收。”趙應豐一驚,趕緊將雞蛋還回去。“都是本官該做的,你不必如此。”
“你就收了吧。不是什么貴重東西,只是個心意。”婦人還將雞蛋塞給了趙應豐。
一旁沈賀鯉摸了摸鼻子,偷笑道:“確實不是什么貴重東西。”
高止耳尖,聽見沈賀鯉的話后就凝著眸子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沈賀鯉輕咳了兩聲斂了笑意,抱起了陸威風。
“紅毛蛇是我們殺的,案子也是我們幫著破的,怎就沒人來謝謝我們了?定是那趙應豐搶功了來。”沈賀鯉附在陸威風耳邊,同他小聲吐槽道。
現在,陸威風絕對就是他的精神支柱,畢竟,只有陸威風不會跟他頂嘴。
“‘我們’?”陸威風一臉疑惑,眼神單純又可愛。“師叔祖你也殺大蛇了嗎?”
沈賀鯉被陸威風問得一愣,只當他剛剛那句‘只有陸威風不會跟他頂嘴’的話是在放屁吧。
“噗。”
“噗。”
陸寬寬與高止都將他二人的談話聽入了耳里,皆是沒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