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應豐見他二人不約而同的突然發笑,有些疑惑,卻也不曾好意思問他們在笑什么。
“大人,大人!”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崔小捕又從外頭著急忙慌地跑了回來。
趙應豐心中一緊,總覺得又沒什么好事。
暴雨剛過,天空放晴,怎么這地上的人就遇不上什么好事兒呢?
“慌慌張張的,有什么事?”趙應豐問道。
“大人!有人在街上看到李勇了!”崔小捕說道。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
“李勇不是已經死了嗎?”高止輕聲嘀咕道。
“李勇尸體還在尸房沒來得及下葬呢,你胡說些什么?”趙應豐瞅了崔小捕一眼,自然是不信那死了三年的人,還會平白無故出現。
“是真的!李勇,大活人!”崔小捕見趙應豐不信他,竟是手腳亂舞,急煞個人。“許多人都看見了,我也看見了。還有人同他說了李氏玲燕的事兒,他現正往縣衙來呢,看陣勢,是要拿大人你開刀。”
“啊?”趙應豐咽了口口水。
“聽人說,他是昨夜才到四仿的。這三年他在外鄉賺了不少銀錢,還認識些達官貴人,大人你可保重啊。”崔小捕俯身作揖,一臉同情。
“趙大人,我們就先告辭了。路漫長,我們得抓緊時間趕路。”陸寬寬見勢不妙,拉起高止的手就往外頭走。
若那李勇真的沒死,且勢要討個說法的話,他們在這兒,估計又要耽誤許久,還是趁著人沒來,趕緊跑吧。
“等等,等等。”高止撇開陸寬寬的手,顯然是想要在此跟趙應豐一起面對。若這件事情前后真有出入,那他也是脫不了關系的,他還是在此弄清事情原委才好。
陸寬寬閉了閉眼,屬實無奈。
李勇氣勢洶洶地跑進衙門來,上來就認準了穿著官服的趙應豐,拿著一把鋤頭,就抓住了趙應豐的領子。
“你就是新來的縣令?就是你說我娘子殺害我的?我他娘的人還沒死呢!哪兒來的破罪名?”李勇舉著鋤頭,抵在了趙應豐脖子上,沾了他一脖子的泥。
“這位義士,你先冷靜一下。”高止握住了李勇手中的鋤頭,只怕他一用力,真將趙應豐的脖子給割了。
沈賀鯉捂住陸威風的眼睛,趁著眾人不注意,緩然后退,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遠離紛爭了。可不能讓那個拿著鋤頭,兇神惡煞的人遷怒到自己。
“李大哥,你真的還活著?”趙應豐苦笑,腦中一片漿糊。“可那個死尸身上穿的就是你的衣服啊。”
如果現在站在這里的是李勇,那死的是誰?
“我剛出四仿縣,身上的衣服和碎銀子就被流匪給搶了,那死的,肯定就是流匪!”李勇大聲道。
當日他剛出四仿縣,一土匪突攔住他去路,搶了他的衣服和銀子,幸好他準備拿去做生意的銀票被他藏在鞋底,逃過了一劫。
“你不僅害死了我婆娘,還污蔑她跟別人有一腿,讓她死不瞑目,我今天就要把你打死在這兒!”
“她跟別人有一腿,還真不是污蔑。”久不出聲的陸寬寬,一出聲就是精準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