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陸寬寬問高止。
高止上手,將荊束的衣衫穿好,而后淡淡答道:“好了。”
陸寬寬聞言,這才轉過身來,恰看見荊束全身無力,右手卻攢得緊緊的。
“他手上抓了東西吧。”陸寬寬俯身,扒開了荊束的手,從里頭搶過了一根羽毛來。
這羽毛雪白,羽尖微卷,還帶些淡藍色彩。
高止看見這羽毛,總覺得有些眼熟。“這不是今天街路上那巫醫衣衫上繡的那個花紋么。”
“就只想到那個巫醫身上的繡紋了?”陸寬寬側過臉,笑著問他。
“那還有什......”高止剛要‘請教’,腦中就閃過了一個衣柜的畫面。這個羽毛,他好像在元珈的衣柜里見過。“衣服,元珈的衣服上面有這個羽毛。這并非凡羽,對吧?”
“嗯。”陸寬寬點了點頭,“這是寒鳥的羽毛。”
“寒鳥如今在妖魔界應該也很難尋得了吧,荊束是怎么拿到這羽毛的?”高止不解。
荊束剛剛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巫醫,今日白天的時候,荊束是跟著那巫醫走了的。
“救救她,救救她。”荊束全然閉上了雙眼,口中夢囈不止。
“救誰啊?”陸寬寬俯身問他。
“姑娘。救那個姑娘。”荊束于睡夢中回答。
“姑娘?”高止是越發一頭霧水了。
荊束的一身傷痕,他手中緊緊攢著的寒鳥羽毛,他睡夢中一直喊著的‘姑娘’.......這一切究竟有什么聯系?
高止施術,給荊束輸了些精氣,使他身上的傷痕霎時結上了痂。
“你這樣,剛剛的金創藥不就給他白用了么。”陸寬寬小聲念叨,似乎不是很喜歡高止浪費自己的精氣去恢復別人身上的傷痕。
“我這不是怕你好奇么。”這荊束夢中囈語,頗有些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讓他早些醒來,自己說說清楚,豈不直截了當?
陸寬寬聞言輕笑。
荊束得了高止精氣,緩然睜開眼,清醒了過來。
他看了看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驚詫于傷口結痂的速度。
“這......”他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又不可思議地看了眼高止。“我的傷,可是公子治的?”
“沒錯。”高止答道。
“公子真乃神人也。”荊束眼中一亮,似乎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你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陸寬寬問他。
“我有一個朋友被囚禁在了巫師府邸,我去救她時,被巫師家中的護衛所傷。”荊束如實道。
“朋友?你說的,不會是寒鳥吧?”陸寬寬現出手中輕盈羽毛,緩然走近了一步,這個荊束,究竟是什么來頭?
“寒鳥?什么寒鳥?”荊束皺眉,似乎并沒有聽懂陸寬寬的話。“我的那位朋友,她是一位姑娘,我們早在夢中便相識了。”
“噗嗤——”陸寬寬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位大俠士究竟在說些什么好笑的?在夢中相識漂亮姑娘?睡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