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見此,立即拉開了沈賀鯉的衣裳。
沈賀鯉低頭一看,驚詫于自己身上也突然生滿了紅疹。
“我我我......”沈賀鯉一瞬失言,而后又朝陸威風看了眼。“是你小子傳給我的吧!”
“這紅疹,還會傳染?”高止蹙眉。“那,今早接觸過威風的,除了小師叔和梁晉,就只有驛站小廝了。難道那小廝就是源頭?”
“可能......我才是源頭。”門前荊束突然出聲道。
眾人皆被荊束的聲音吸引去了注意。
荊束拉開胸前衣衫,露出了他胸前點點紅疹。
“昨夜我出了你們房門下樓到大堂后,就發現身上突然開始出現疹子。但我也沒放心上,只以為水土不服。”直到剛剛他看見了陸威風和沈賀鯉之后......“而且,今早我趴在桌上睡覺時,是那小廝過來叫醒了我.......”
陸寬寬微怔,開始思考這一切的關聯性。
“你昨晚在巫醫家是被怪人傷了。那這紅疹的源頭,其實是那怪人吧。”陸寬寬說道。
荊束聞言驚懼。“那我們也會變成那樣嗎?”
“哪樣?什么怪人?”沈賀鯉哭喪起臉,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又落入了一個倒霉的怪圈子里。一天天的,能不能讓他消停會兒。
“唉。”陸寬寬輕嘆一聲,也不答他二人的話,只拉住了高止的衣袖,緩然同他道:“走,去找那巫醫一趟。”
高止聞聲點頭,跟著陸寬寬一起走了出去。
沈賀鯉倒也沒叫住他們,只上前架住了荊束的肩膀,勾肩搭背地同他說道:“我們就先歇歇吧,他們會救我們的。我們就別出去添亂了,免得再將紅疹傳給別人。”
荊束看了眼突然又笑嘻嘻的沈賀鯉,腦中一懵。他就這么相信陸寬寬和高止?
榻上的陸威風全身癢癢,但他也知道不能亂抓,便乖乖躺平,抑制著自己想要撓癢癢的手,只等著妖娘娘和師父回來將他醫好。
巫醫府上護衛雖嚴,但陸寬寬和高止一個穿墻術和一個隱身術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他們依荊束昨夜的描述,找到了困著怪人的暗房,穿過那木質雕花長門,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屋子。
此屋中依舊捆著四個怪人,且屋內種種陳設皆與荊束昨夜說的一模一樣。
只是有這幾點怪異。
昨夜荊束明明殺死了一個怪人,可現在這屋里,依舊還是四個人。而且,昨夜荊束那么一鬧,巫醫本該將這些人換個地方藏起來才對,可他也沒有行動。
高止抬眼,忽然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被捆在柱子上的四個人里,居然有一個是驛站的小廝!
他們早上還在驛站見過......
他為什么也會在這里?
高止上前,發現這小廝脖頸之上都生滿了紅疹,隱隱有朝臉上長去的跡象,且人還清醒著。而他旁邊的三個人,癥狀都比他重許多,紅疹都已變成了流朧的疙瘩,紛紛暈死了過去。
“咯吱——”暗房之門大開,巫醫從外走了進來。
“巫醫大人!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存了許多銀子,只要您救了我,那些銀子您都拿去!”小廝見巫醫進門,立即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