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大人!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存了許多銀子,只要您救了我,那些銀子您都拿去!”小廝見巫醫進門,立即激動道。
陸寬寬與高止見那小廝模樣,竟像是自愿被捆在這里一般。
看來,就是這小廝頂了昨夜荊束殺死之怪物的位子。
“放心吧,你會沒事的。”巫醫走到一旁的藥柜前,從懷中抽出一張帕子,而后打開了藥柜最中央的藥格子,捏著帕子從里頭拿出了一只血紅蠕蟲來。
“謝謝巫醫大人,謝謝巫醫大人!”小廝喜極而泣,只要巫醫大人愿意救他,他這條命便還是保得的。
巫醫輕捏著血紅蠕蟲,走到了小廝跟前,緩然要將這蠕蟲放到他脖頸之上。
陸寬寬與高止想起荊束說過的話,他昨夜殺死的那個怪人就是因為被這血紅蠕蟲咬了,才會突然發瘋的。這蟲子恐怕不是什么好東西。
陸寬寬驀然現身,一把扼住了巫醫的手腕。
巫醫之手懸于半空,見著突然出現的陸寬寬,面目驚愕。
“客......客官?”小廝見著陸寬寬,也是一愣。竟是有人可以憑空出現。
高止見此,也下了隱身術,從乾坤陰陽袋中拿出了法索,抬手一揮,緊緊將巫醫捆住。
“你們干什么?怎可對巫醫大不敬!”小廝掙扎著身上麻繩,急切大罵道。
“這血蟲不是好東西,被它咬了你會發狂的。”陸寬寬指著巫醫手中血蟲說道。
“姑娘你在胡說些什么!此乃老夫煉制的血蠱,專治熱毒之癥。”巫醫說道。
“是啊,是啊。巫醫大人這是在醫治我。我們西勃得此病而后痊愈的人,都是因為得了巫醫大人的醫治啊。”小廝趕忙解釋道。
陸寬寬與高止相視一眼,一瞬默然。
他們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在撒謊。究竟是他們真的誤會了,還是他們說謊的技術太高超?
“除了這剛來的小伙,其余三位病者中,有一位只需最后一只血蟲便可痊愈。二位若不信,可先將我放開,我將他醫好,你們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了。”巫醫說道。
陸寬寬思慮半刻,緩然放下手來,高止也將法索收了回來。
反正這巫醫也打不過他們,先將他放開也沒什么。
巫醫得了自由,便立即走到一旁的病者身邊,將血色蠕蟲置在了他的脖子上。
血色蠕蟲霎時緊緊咬住病者的脖子,而后身體竟緩緩便得乳白,似是將它身體中的紅液注進了病者的脖子里。
病者得了血色蠕蟲的紅液,竟真的緩然睜開了雙眼,面上的疙瘩也倏忽爆開,且開始流出朧水。他十指之上的尖甲也開始慢慢萎縮,終變成了一截枯死的細藤,而后斷落在地。
“待朧水流盡,他身上的疙瘩便會開始結痂。疤痕全好之后,他們便就是痊愈了。”巫醫說道。
“那昨夜......被咬的怪人為何會突然力大無窮,攻擊生人?”高止見眼前病者果真好轉,也由不得自己不信了。這血色蠕蟲,恐怕真有醫治這怪異紅疹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