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就是昨夜擅闖我府邸之人?”巫醫面上忽現一絲怒意。
“不是我們。”陸寬寬聳拉下臉來。“你也瞧見我們來去無蹤了,昨夜若真是我們潛入,你根本就發現不了。”
“那你們是如何知道......”
“這重要嗎?快回答我們的話。為何昨夜被咬的人,不但沒轉好,還開始攻擊別人?”陸寬寬不耐煩地問道。
巫醫沉聲,有些不悅。
“快說。”陸寬寬知曉這被眾星捧月的巫醫是在生氣他們的無禮,但陸寬寬并不想花費心思去拍他的馬屁。
“尋常醫者抓藥都講究個劑量,這血蟲自然也不能多用,一日只能一次。昨夜那病者多被血蟲咬了一口,自然會出些狀況。真是可惜,他再醫治個兩天便也能痊愈了,卻在臨門一腳時,被來歷不明的人給殺了。”巫醫側過臉去,輕揮衣袖,語氣中盡是遺憾。
陸寬寬與高止聞言一驚,那病者竟是被荊束給誤殺了。
“你們親眼見到得了熱毒的人痊愈,那便是相信巫醫大人了吧?既如此,兩位客官就趕緊離開吧,我還需接受巫醫大人的醫治。”小廝說道。
“我有兩個伙伴也得了這什么熱毒,也需巫醫大人醫治。不知我可否將他們送過來。”陸寬寬拿出兩錠斗大的金子,肆意盤玩在手中。
巫醫見了陸寬寬手中財物,眼中一亮。
“不行,不行!是我先過來的!”小廝見此,突然激動地朝陸寬寬喊道。
陸寬寬眉頭微蹙。他這么激動干什么?什么叫‘是他先過來的’?
“巫醫大人每回只能收治四人,你頂多就只能再塞一個人過來。”小廝趕忙道。
陸寬寬與高止聞言,紛紛朝巫醫看去。
巫醫抬眸,淡淡道:“我這里,向來就是誰出的價錢高,誰便能進這醫房。”
陸寬寬與高止聽了這話,突然覺得一切都對得上了。怪不得這病明明有醫治的辦法,但夜晚之時,還是有很多得了熱毒的人游蕩在街路上發病。
“巫醫大人,巫醫大人!只要你肯救我,我下半輩子掙的錢全都給你!”小廝眼中淚水驀然涌出,如果巫醫不救他,他便會像外面那些人一樣,渾身潰爛地慘死在陰暗角落里了。
“你心里清楚,你就是辛勞一輩子,也不可能賺得這錠金子。”巫醫伸手,將陸寬寬手中金錠子包在了自己手心。
“為什么一回只能救四人?”高止心中百味雜陳。他們現在,這要為了救自己親近之人,而斷了他人生路嗎?
“此血蟲需以圣鳥之血煉制,而一天里從圣鳥身上取來的血,只夠煉制四條血蟲。若是血取得多了,圣鳥沒幾天就會死去,彼時便再無醫此病之法了。”巫醫說道。
圣鳥幾近絕跡,甚是難獵。他機緣巧合下得了一只,已算是上天眷顧了。
“圣鳥?”高止恍惚失神。這巫醫說的,是寒鳥吧......
那這寒鳥,還該不該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