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麟子要凡人心臟,定有緣由。我可不信他就一直不回來了。”陸寬寬說道。
“可我們也不能一直在這兒等著吧。”要是王宮中的人發現他們不見了,定生亂子。
陸寬寬抬手,拎住了沈賀鯉的后脖頸,將他與高止拉開。
沈賀鯉抹了抹眼角細淚,癟著嘴問陸寬寬道:“你干什么?連讓我抱一下我的小師侄都不可以了嘛?”
陸寬寬從手中幻出一只銀珠子,塞給了沈賀鯉。
“你就在這兒看著,如果那瀑布變清或者發生了其他什么事情,就將它用力扔到地上。”陸寬寬說道。
沈賀鯉瞧了眼自己手中的銀珠子,又舉目四望,看了看這烏漆麻黑的‘四方緣’。頓時又將銀珠子丟給了陸寬寬。
“讓我一個人看著這陰森可怖的地方?我不干,我不干。”沈賀鯉連忙擺手。陸寬寬和高止剛剛談到了什么卜麟子,那不就是之前連陸寬寬都殺了的人嗎?要是那卜麟子真的回來了,那他這小命豈不垂矣?
“小師叔......”高止向他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哎呀。”沈賀鯉見之,眸光微軟。“好吧,好吧。但我一扔珠子你們就要過來啊。”別讓他被那卜麟子搞死才好。
“有寬寬在,不會讓你死的。相信我們。”高止正色道。
沈賀鯉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后從陸寬寬手中拿回了銀珠子。
罷了,舍命陪君子吧。
陸寬寬見沈賀鯉應下,便上前拉住高止手腕,瞬時回到了西勃王宮的卑羅殿。
沈賀鯉面前二人倏忽消失,驀然還有些被嚇到,卻也只能喃喃自語:“要走了也不知道說一聲,給我驚得一恍惚。”
陸寬寬與高止回到卑羅殿。陸寬寬抬手收了那燭光前的紙人兒,而后和高止一塊走出了卑羅殿去。
“二位道長,不知有何收獲?我們也好去與王上稟告。”殿前小侍女問陸寬寬與高止道。
“公主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她手中的鏡子被人下了邪術,我們已然有了頭緒,你們請王上放心便是。”高止回答道。
“是。”兩位小侍女微微欠身,而后又繼續道:“王上給二位安排了住處,二位請隨我們來。”
“我們在宮外有住處,不必如此麻煩。”高止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可王上希望二位能夠住在宮里。”小侍女語氣柔和,眼神卻堅定得很。看來,那西勃王是下了死命令,非要將他們留在宮中了。
“無所謂,就住這兒吧。”陸寬寬輕拍了拍高止的胳膊,而后轉頭問那小侍女:“你們公主一直都長這個樣子嗎?”
“道長問這個作甚?”小侍女眸中閃過一絲警覺。
“當然是因為這個問題與我們拯救公主有關。我們問什么,你答什么便是。”陸寬寬強硬道。
“向來如此。”侍女淡淡吐出四個字,而后便立即轉身,輕聲道:“二位請隨我來。”
這小侍女這樣著急忙慌地想要送他們回住處,顯然是不想再繼續被陸寬寬和高止問來問去了。
陸寬寬與高止相視一眼,難道西勃公主之事還有些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