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族長在哪里吧?”陸寬寬出聲打斷了他悲戚的唱曲。
那年輕男子一愣,恍惚停下手上的動作,眼神空洞。
“你去過寒冰之極,還拿到了太歲肉土,你一定知道族長在哪里。”沈賀鯉上前,握住了那年輕男子的手,懇切道:“求你了,告訴我。”
“族長——就在——”年輕男子雙眼忽的炯炯有神,喉中戲腔驀然發出,“就在——你們腳下啊!”
年輕男子話音剛落,他們腳下的冰地便猛然搖晃了起來。
陸寬寬高止和沈賀鯉皆是被驚了一跳,腳下踉蹌。
“轟——”的一聲,冰地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隙,雖然按道理來說,他們現在跳下去,就能見到族長了,但陸寬寬心里總覺得有些膈應,卻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對。
高止緊緊抓著陸寬寬的手,雙足微微岔開,分于兩片冰地,亦是有些遲疑。
真是奇怪,他們明明就已經找到見族長的‘道路’了,他為什么就是不想往底下跳呢?這耐人尋味的直覺......
“轟——”轟鳴聲不斷,地上的裂縫越發大了起來。
“你們不下去嗎?”沈賀鯉見陸寬寬和高止遲遲不跳下去,心間疑惑又著急。“你們不跳,我跳了!”
沈賀鯉平地蹦起,直往那裂縫處鉆。
“等一下!”高止大聲喝道。
沈賀鯉眉頭一蹙,身子卻已然往下頭墜了。他的身下,是無盡的黑暗,是望不到頭的深淵。
陸寬寬無奈,正要從袖中幻出長綾將沈賀鯉拉上來,卻早已有人先她一步。
許道臨從天而降,徑直入了裂縫,攥住了沈賀鯉的衣領,將他帶了上來。
高止收回雙腿,直直立好,而后牽著陸寬寬,遠離了那條巨大的裂縫。
“師......師父。”沈賀鯉被許道臨安安穩穩地放到冰地上,整個人都還像處在云霧中。其實,下定決心縱身躍入那深淵裂縫,并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他已然感受過了那墜入深淵的恐懼,所以,要是再讓他來一回,定是不容易了。
“你們不能去找族長。”許道臨義正嚴辭道。
“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許道長你一定要等到我們上了寒冰之極才會出現呢。”陸寬寬揶揄他道。
許道臨聞言沉聲,面色冷淡。
“師祖你說我們不能去找族長是什么意思?”高止問道。師祖也是想要去寒冰之極的,沒道理阻止他們去搶銀冠。
“你們現在去,必死無疑。”許道臨早在今晨便到達冰城了,只是一直沒有露面。
卜麟子提前將一切告訴了陸寬寬和高止,本就打亂了他的計劃,誰知道陸寬寬他們性子這么急,來這冰城才第二天,而且還一直都不曾見到他,便著急要登上寒冰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