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云婷,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早就死了!死了幾十年了,你為什么還要回來,毀了我苦心經營的一切!”
嚴村長怒吼,心中又有著暢快之意,他狀若瘋魔,臉上痛苦和得意混合在一起,將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你害了我靈圖村幾百口人命,還有我那可憐的孫兒,他天賦奇佳,才剛剛成為詭師,日后前途無量...”
“你為什么非要回來!”
“我殺了你一次,就能再殺你第二次!”
“你以為你能報仇嗎,你殺不了我,哈哈哈——”
他仰天狂笑著,然后他的笑聲很快就如同卡殼了一般,嘎然而止。
嚴村長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聶云婷:
“你...你居然沒事?你的心呢?”
聶云婷身體被長劍穿透后,胸膛露出一個大洞來。
發絲化作的長劍仿佛完成了使命一般,散成一縷青煙飄散了。
然而聶云婷的胸膛里并沒有心臟的影子,哪怕她胸口破了一個大洞,身受重傷,卻并不致命。
“我的心?”
沙啞難聽的女聲響起:
“它早就死了,哈哈哈...”
死在那個風和日麗的陽季,死在那個荒無人煙的樹林。
聶云婷回想起往事,眼中露出怨毒到極致的瘋狂:
“我的嚴郎,當初我們那么恩愛,你怎么舍得如此傷我!”
“還有我腹中的麟兒,你不是異常期待嗎?”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嚴相離,你這個負心之人!!!”
聶云婷狀若瘋魔,發出了凄厲的嘶吼。
可能是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了,嚴村長面色枯敗,心如死灰。
聽到聶云婷的厲聲質問,他冷冷一笑,眼神陰狠:
“你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子,明知我有妻兒,卻還要同我茍合,也好意思叫我負心人?”
聶云婷聞言,目中露出不可置信:
“明明、明明是你主動救了我,還說你心悅于我...”
嚴村長眼中的不屑毫無掩飾:
“就算是我主動接近你,你也應該守身如玉,怎么被我幾句哄騙,就以為我真的要娶你了?”
“尋常家的女子三從四德,誰不是安分的呆在村子里,有哪個像你一樣混在男人中間,跑到野外采藥的?”
這話說得聶云婷一窒,似乎無法反駁。
允茶兒卻心中不恥,這個詭異的世界里,野外的危險誰人不知。
寧愿冒著風險出去采藥的女子,應該是值得鼓勵的,怎么在嚴村長口中,卻是不安分了?
雖然聶云婷不該將自己的怨氣發泄在其他無辜嬰兒身上,但嚴村長的所作所為也確實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