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祎如何不認得,這便是佛祖本尊。
他不好親身降臨此地,只能以佛像為依托,現身陳祎面前。
“玄奘,這一路路途遠遙,艱難險阻,你不愿意?”
他當然聽到了陳祎之前所說。
否則也不會顯靈,敲打陳祎。
面對如來,陳祎依然毫不畏懼。
“不錯。”
“既然佛祖想要傳教東勝神洲,何不直接將真經傳來,以表誠意?”
陳祎不僅不怕如來,反而反問如來。
一旁的法門寺住持在如來顯靈的時候,就已經跪在地上。
如今聽到陳祎如此大不敬,更是連連叩首。
“求佛祖見諒,玄奘法師所言,并不代表東勝神洲眾生。”
“求佛祖不要降下懲罰。”
陳祎聽聞后大笑。
“佛祖降下懲罰?”
“東勝神洲乃是玄門地盤,天庭管轄。”
“佛祖難道還能插手東勝神洲?”
“若真是如此,那佛祖確實稱得上神通廣大啊。”
如來如何聽不出陳祎在嘲諷他。
但他心中惱怒,卻也不敢亂說。
東勝神洲確實是天庭的地盤。
若不是天定佛門大興,他連傳道東方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他確實不敢和天庭撕破臉面,直接插手東方。
萬一真的惹怒天庭,天庭不惜一切和西方教開戰,西方教這些年來的努力,都要化為泡沫。
如來對此,只能避而不答。
“玄奘,西行之事不可耽擱,若是遇到任何困難,都可向靈山求援。”
如此囑托了一句,如來便離開。
佛像重新回到原本位置,閉上眼睛。
陳祎皺著眉頭。
她掃了一眼周圍,見沒有任何異常,不由得惱怒。
“如來可真能忍讓,我這么說都不生氣。”
冷哼一聲,她看向依然跪在地上的法門寺住持。
“別跪了,如來走了。”
法門寺住持這才小心抬起頭,看向如來塑像。
見如來塑像確實已經回歸原位,沒有任何靈氣,這才松了口氣。
至于剛剛發生的事情,他決定全部爛在肚子里。
如來顯靈,卻只說了兩句話便走了。
沒有降下任何佛語,也沒有任何表示。
反而陳祎在這一次交鋒中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若是在外界常人看來,這是佛祖慫了。
但在法門寺住持心中,這是佛祖寬宏大量,不跟陳祎計較而已。
不然的話,以佛祖神威,陳祎恐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
他連忙站起身來,怒道:“你怎可如此和佛祖說話?”
“佛祖不懲罰你,是佛祖寬宏大量,你也不應該如此放肆!”
陳祎搖搖頭。
她看出來了,跟這和尚完全沒有辦法溝通。
在他心里,如來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如來不發怒,是如來寬宏大量。
如來生氣,是金剛怒目,他們理應受懲罰。
活脫脫就是舔狗心態。
跟這樣的人,沒什么好說的。
“我與住持沒什么好說的,這便告辭了。”
法門寺住持也不想多留陳祎。
生怕因此惹怒佛祖。
因此,連齋飯都沒有準備,連忙將陳祎三人送走。
陳祎兩名隨從滿臉疑惑。
昨天晚上,他們被恭恭敬敬迎進法門寺。
然而不過一晚上的時間,法門寺就好像驅趕瘟神一樣將他們趕出來。
怎么看都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