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微瀾揉著腳腕,迷迷糊糊的瞇著眼,似是困意正濃的樣子,“我被矮椅絆倒了,摔了個好大的跟頭。”
婢女彎下身子,邊收拾邊問,“那奴婢給大小姐請個郎中過府?”
“還是不用了,大半夜的再驚醒了父親和祖母,他們又得跟著我擔心,再說這個時辰叫郎中,說出去總歸不好的。”
婢女麻利的將碎瓷片裝在托盤里,又用布將地上的水擦拭干凈,忙活了半天才收拾好。
“大小姐早些睡,奴婢告退。”婢女吹滅了蠟燭,輕著腳步聲退了出去。
下一瞬,君離淵落在地上,身上還掛著不少的灰。
房梁上積著不少灰塵,君離淵被浮塵嗆得差點打出噴嚏來,臉色憋得漲紅。
“淵哥哥。”慕微瀾眨巴著無辜的眼眸,看向他,輕輕拉過他的手,“剛剛瀾兒害怕極了,嚇得胸口到現在還亂撲騰呢,你幫瀾兒揉揉可好?”
她作勢就要依偎進淵哥哥的懷抱里。
而君離淵根本沒有吃這一套,厭煩的將慕微瀾推開,理了理衣衫,連個眼神都吝嗇到懶得給她。
“淵哥哥?”慕微瀾皺起秀氣的柳眉,眼底盡是狐疑之色,他這是怎么了?以前她這般撒嬌,絕對管用,他向來都很吃這一套,可今夜……
慕微瀾身為世家小姐,也是有脾氣的,她挨了訓斥又挨了打,該撒的火氣也差不多撒干凈了吧,可淵哥哥怎么,還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君離淵忍著火氣,問她,“你說慕家要退婚,到底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慕微瀾嘟著嘴,心里有些不舒服,原來淵哥哥是置疑她的話有誤,難道她有什么是不值得淵哥哥信任的。
“那天夜王殿下出事,父親回到府中和祖母正商議呢,驟聞此事祖母直接氣病了,醒了之后病榻前,就嚷嚷著要退婚,以后寧可指望慕昭拼出功名來,重振慕家,也不和淵哥哥摻和在一塊了。”
慕微瀾句句屬實,她當時被那老婆子氣得不行,趕緊就將這事情告訴了凌溪月,想讓她傳遞出去,結果就連凌溪月那個小賤蹄子,都要挖苦她兩句。
“對,凌溪月和白清蕪是怎么回事?”慕微瀾想到她們兩個,就氣不打一處來,淵哥哥身為太子殿下,身份多么高貴,為何要染指這兩個卑賤的女人?“
慕微瀾很是激動的質問道,那兩個女人也配?!
君離淵不怒反笑,反手鉗住慕微瀾的下巴,狠狠的用力攥住,“你有什么資格置喙本殿?你跟本殿不過是偷情私會,又與那些女人有什么分別?!”
他冰冷毫無溫度的話,直擊慕微瀾的心臟。
她瞳孔驟縮,看到淵哥哥的眼眸里,再無對她的溫情,取而代之的是濃濃厭惡與猜忌。
她終于意識到,“你懷疑,慕家退婚的事情,是我誆騙?”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本殿心里也有譜。”君離淵冷冷道。
“我指天為誓!”慕微瀾豁出去了,就是為了讓淵哥哥消除對她的猜忌,當即豎起三只手指,“若有半句虛言,慕家親人不得善終,我不得好死!”
這樣,淵哥哥總能信任她了吧。
“本殿突然覺得,若你說為虛,還是件好事。”君離淵憤憤甩開慕微瀾的臉。
本書首發來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