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一聽這話,眼里精光一閃而逝,哭哭啼啼地握住了趙大叔的手,幾近哀求地說道:“那這事就拜托趙隊長還有這位小兄弟了。”
李炎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兒,暗暗想道這婦人也不簡單啊!自己與趙大叔一同進來,只說了一句話,但這婦人立刻就看出了自己與趙大叔關系的親近。
一句話就把自己與趙大叔拉在了一起,不查也不行啊!
只是李炎沒注意到,喜子在聽到中毒兩個字的時候,憨厚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駭然。
隨后趙大叔提議進院子中看一看,二喜隨之在前面帶路,婦人拿著手帕掩著臉也跟在后面。
周屠戶家的院子得從巷子一側的小門進去,李炎一進去,就注意到院子地上一灘灘黝黑的血跡,還有架子上并排的肉。
與此同時,李炎還看到在院子的角落中圍了一個小小的籬笆,里面關著幾頭豬。
看到李炎注意到籬笆,二喜用手一指說道:
“對了,那個就是豬圈,我們如果當天殺不完的話,我們就會把豬關到這里面。”
李炎看著籬笆,心里面好像一直有個聲音在讓他過去看一看,好像籬笆那里有什么東西在呼喚他。
豬圈里,幾頭大豬正躺在陰涼處避暑,只有幾頭小豬聚在一起,李炎注意到其中一頭小豬在看到李炎后竟然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沒錯,李炎確信沒看錯,不過一頭豬竟會有如此人性化的神情,這不禁讓李炎有些詫異。
那頭小豬看到李炎后,仿佛意識到什么,用自己的蹄子在地上亂蹭著,其它幾只小豬也不時發出哼哼的聲音。
“叫什么叫?一來生人你們就叫,再叫殺了你們。”,別看二喜在趙大叔面前恭恭敬敬,可他在這些畜生面前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那些小豬仿佛能聽懂話一樣瞬間安靜下來,而那些躺在陰涼處的豬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又睡了起來,仿佛世界已經絕望,只有睡覺才能忘記痛苦。
李炎沒多說什么,跟著趙大叔繼續在院子里看著,那頭小豬看向李炎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憤恨,但隨即又絕望起來,流下了淚水。
一圈下來,趙大叔與李炎也沒發現什么,就告辭了,出了門,李炎心里一動,問道:
“趙大叔,周屠戶平時有沒有什么仇人?”
趙大叔聽到李炎的話,抬頭想了想,眼睛轉到對面的李記肉鋪上,說道:
“應該沒有,不過同行是怨家嘛,這李屠戶平時就跟周屠戶不對付。”
李炎心思微轉,慢慢開口道:“那有沒有可能是李屠戶……?”
趙大叔聽到李炎的猜測,立刻否認道:
“不可能,昨天我們與他一塊喝酒,一直喝到早上,如果不是我酒量好,我可能今天早上就醒不來了。這李屠戶這會兒應該還睡著了。”
“趙大叔,你與李屠戶經常一塊喝酒嗎?”,李炎接著又問道。
“對啊,他經常拿著豬頭肉來找我們喝酒,讓我們跟他講講護村隊的事。”
怎么會這么巧?
偏偏周屠戶死的時候李屠戶就找趙大叔喝酒,這不是給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嗎?
李炎心里面懷疑,卻也沒有多想。
“對了,炎哥兒,今天晚上輪到咱們去巡邏了,正好你也見識見識是如何殺鬼的。“
“不要想這周屠戶的事了,我看呢就是鬼殺的,都吸成干尸了,還說什么中毒,這劉太夫我看也是瞎說。”
趙大叔懶洋洋地說完,便順著路回家去了。
李炎想到今天晚上殺鬼的事,便不由得期待起來,將周屠戶的死立刻拋之腦后了。
對面李記肉鋪的樓上,一個人正冷冷地看著李炎二人離去,喃喃道:
“希望你們不要壞我好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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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屠戶的床上兩具**正在不停地翻滾,下面的女子突然開口說道:
“這事跟咱們沒關系吧?”
上面的男子一聽這話,立刻蔫了,中氣不足地說道:“應該沒事。”
“你怎么……?”
“唉,先緩一緩吧!”
女人跪在男人面前,上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