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憶先是一怔,隨即加重了語氣,“石無月!”
“你生氣了?”石無月望著他,臉上還在微笑,可眼神里卻沒有半點笑意,反而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復雜。
寧憶望著她的眼神,搖頭道:“沒有,我沒有生氣,只是紫府的一番好意。”
石無月低下頭,“過去的我是我,現在的我還是我,我要感謝紫府,也要感謝你,真的,我真的要謝謝你。在我遇到你之前,我沒有想過我是誰,我沒想過我到底要做什么,就像一個迷路的人,不知道從哪里來,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當然,過去的我也不知道,只是盲目地追尋,想著什么海枯石爛,又想著地老天荒,一個人,不見天日,騙自己什么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可不是我的風格……或許那時曾經的我,但是現在的我,顯然會大聲嘲笑那個曾經的我。嗯,自嘲,姑且算是自嘲吧。”
“一篇功法改變不了什么,因為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我能醒來,要感謝你,寧先生,寧憶,閣臣。”
你更難以沉默不語。
石無月勉強笑了笑,“給你出了個難題,哈哈。”
寧憶道:“是有些難。”
“那是當然。”石無月難掩眼底的黯然,“我就是這樣,我也喜歡這樣。”
說罷,石無月就要轉身離去,
可寧憶卻忽然抓住了他的袖子,認真說道;“無論過去發生了什么,都已經成了過去,無法改變,所以紫府常說,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石無月猛地轉頭望著寧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