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雨在帝京城中迎送往來,見過不知多少公子王孫,此時已經認出了楊天俸,她本想表演個忠心護主,可惜此時她雙手被反綁,嘴里還被塞了胡桃,只能坐著不動了。
那些人不敢對上官莞動粗,又怕她傷到自家小主子,不過他們也有手段,讓上官莞嗅了些異香,雖然比不得“返魂香”那般霸道,但也足以讓尋常先天境之人手足發軟,氣機運轉不靈,只能勉強行走。
只是魏清雨心知肚明,“返魂香”和“女子香”加起來都奈何不得這位新主,更遑論是這些小把戲。
上官莞問道:“你是誰?”
楊天俸徑自在一把靠墻的椅子上坐下,笑道:“縣主不認得我,我叫楊天俸。”
上官莞道:“你叫我縣主,顯然是認得我了。”
“這是自然。”楊天俸笑了笑,只覺得大局盡在掌握之中,“棲霞縣主徐婉,齊王的侄女,認真算起來,還是當今天子的姑姑。”
上官莞道:“你既然認得我,還敢青天白日派人擄我,真是好大的膽子。”
楊天俸見這位縣主臨危不亂的樣子,倒真是有些佩服了,當真是天家風范,若是男兒身,說不定還能重振齊王一脈,不過嘴上卻是說道:“縣主言重了,這怎么能說是‘擄’呢?分明是‘請’才對,我這是請縣主來寒舍做客。”
上官莞冷笑道:“敢這樣請我的人,這世上當然有,而且不少,可惜你不在其中。”
楊天俸笑呵呵一笑,“真是好大的口氣,縣主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這里是天子腳下,是首善之地,不是齊州鄉下。”
說到這兒,楊天俸的臉上閃過一抹冷厲之色,加重了語氣,“區區一個縣主,在地方還算個人物,可在帝京,算得了什么?休說是縣主,便是郡主、公主,又如何?”
上官莞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望著楊天俸。
楊天俸臉色一沉,“你笑什么?”
上官莞答非所問道:“我不知你有怎樣的依仗,敢如此說話。不過這番話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他說這樣的話,我不奇怪,你說這樣話,就有些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