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像是對亡者的悼念。
陰曹是整片大陸的影子,尋常勢力哪怕是風頭無量如圣宗門下也只有八位圣子罷了。
但陰曹卻有著足足三十六位,這在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一種了不起。
因為圣子不是隨便說說的,只有真正擁有那份實力才會得到這個稱號。
所以大紅袍很驕傲,或者說像他這樣的人都很驕傲。
他想晚一點或者早一點碰到陳知墨,這樣也許能夠切磋一番,說不定還有機會成為朋友,就像是封于修和李休之間如果沒有遇到王不二的話也許也會成為朋友也說不定。
他有些后悔,同時也帶著遺憾。
因為無論日后如何,今天他一定要殺了李休,所以陳知墨也會死在這里。
“你看起來還真是自信的很。”
陳知墨輕輕握著扇子,笑著說道。
大紅袍沒有謙虛,因為并沒有謙虛的必要。
“即便是沒有他們插手,我也能殺了你。”
他認真說道。
這是來自陰曹大圣子的驕傲,也是來自荒州草黃紙排名第二十一位的驕傲。
只要他想,他就能殺了陳知墨。
“我倒是不這么認為。”
陳知墨沉默了會兒,然后道。
“命魂隱退,神魂暗淡,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又憑什么贏我?”
大紅袍問道。
他并沒有急著動手,因為勝券在握。
陳知墨突然笑了,而且笑的很開心,裂開的嘴角逐漸擴大,笑聲越來越大,甚至震動了從天而降的秋雨。
“又有誰和你說過我的命魂不能再用了呢?”
笑聲收斂,陳知墨身體之內猛然向外迸發著靈氣,衣衫與發絲飛揚看起來就像是站在風暴中央一般。
消失的棋盤重新出現,然后從方圓百丈縮小成為了方圓十丈大小將二人困在了其中。
仍然是熟悉的天元位置,陳知墨坐在那里,轉換體內全部靈氣修復了受損命魂,得以重現。
他現在就連保持站立這樣一個簡單至極的動作都無法做到。
神魂在識海深處游蕩,滾滾而去的壓迫力如同浪潮一般不停的沖擊著大紅袍的識海,讓他的眉頭緊皺,面色也是不自然的蒼白起來。
神魂攻擊最難防御,尤其是像陳知墨這般神修斐然的強者。
棋盤空間本就分隔世界,在加上神修之力混淆視聽,何止是一加一那么簡單?
更何況所謂神修其最強大之處便是無孔不入,無所不為。
詭異莫測堪稱防不勝防。
大紅袍站在棋盤格子當中,他伸手摸了摸面前,就仿佛有一層透明的屏障一般在分隔著自己。
單手握拳撞擊在屏障之上,棋盤發出一絲晃動,眼前屏障裂開一條縫隙,大紅袍伸手將其撕裂然后向前邁了一步走進了第二個格子。
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他現在要撕碎屏障所付出的代價要比之前高得多,也難得多。
很顯然陳知墨透支體內全部靈氣在短時間內重新修復命魂這樣的做法很了不起。
也出乎意料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