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閉關不出,廟堂之上以太子為尊,國師與首輔楊飛鴻制衡著皇后與太尉齊秦。
朝廷一分為二,但彼此都默契的保持著平衡。
江湖上亦是風平浪靜。
以后需要擔心很多,但眼下要擔心的便只有長林而已。
只是后來陰曹介入進來,兩窟鬼被設計引出,然后李休在小南橋和知白下了一盤棋,再到慕容英杰送來了一封請柬。
這一切的事情乍看起來毫無關聯,但仔細琢磨卻能夠感受得到背后那潛藏在黑暗中的巨手。
慕容英杰送來了這封請柬,是單純的害怕李休站在慕容二爺背后還是答應了許驕人又或是那只巨手的主人來借此做什么交易?
崔崖思在長街上站了很久,面無表情,眼中卻是帶著苦意。
這背后的手太大,腳下的水太渾濁。
唐國有皇后作為掣肘,讓許多人無法竟全功,殿下,現在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嘆了一口氣,他轉身朝著太守府走了回去,李休離去已經有了六七日的時間,現在無論是想說什么又或是想做什么都已經太晚了。
但還是要和陳知墨說一說,糟心的事情總不能憋在懷里,該說出去讓別人跟著一起糟心才是。
他如此想著。
......
相較于太熱的夏天和太冷的冬天來說,春秋兩個季節往往更受人歡迎。
春日盎然,生機勃勃。
秋天蕭瑟,萬物凋零。
二者區別很大,但仔細想想也沒什么不同。
子午谷與兩開河終究是不一樣的。
李休自信以浣熊和陳知墨的實力足夠護他走過兩開河,子午谷是將性命交給天意。
“還有多久?”
車廂之內,李休開口問了一聲。
不一會兒徐盈秀便在外面回答道:“今晚在此地歇息一夜,名明日清晨便能到。”
那也就是說還有不到兩個時辰的路程。
“趕路吧!”
李休說道。
既然時間很短,那就快些結束。
外面沒有聲音響起,片刻后李休皺了皺眉然后掀開車簾看了過去,只見徐盈秀已經走得很遠正在一棵大樹上面坐著。
棵樹很高,是方圓數十里最高的一棵樹,她就坐在最高的樹杈上。
看著那道背影李休難得的沉默下來,然后從車廂里走了出來坐在車頂上,不再說話。
現在正是傍晚,太陽西斜總是落得很快。
“少爺,你說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徐盈秀蜷縮著雙腿,雙手環抱著膝蓋,將下巴放到腿上,喃喃道。
“以前我就和你說過,王知唯過于酸腐,他看不破殺人的事,就永遠成不了事,哪怕他在草黃紙上的排名很高。”
李休淡淡道。
“那醉春風在想什么?”
徐盈秀又問道。
這是她第一次開口詢問醉春風的事情。
李休覺得有些生氣,但還是解釋道:“你在想什么,春風就在想什么。”
“少爺以后要去荒州找聰小小嗎?”
“嗯!”
徐盈秀看的有些出神,但聽到這話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那還真是不錯。”
李休沒有說話。
人生最大的幸運便是你喜歡的人也在喜歡你,你等著她,她也在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