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驚疑不定。
難不成他打算開始登樓?
在那張竹椅上躺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此刻方才準備登樓會不會太慢了些?
要知道陳彥彥可是隨時都能登上十三樓,即便你李休天賦亙古高絕,最后也登上了十三樓又能如何?
終究要比別人慢。
這時候就很適合來講究先后。
滿江紅低頭看了一眼,微微一怔,旋即微嘲道:“現在才想起觀碑登塔,會不會太慢了些?”
陳彥彥只是輕輕地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心中有些失望,也許前幾次李休的確為書院做了不少事情,但行為如此傲慢之人終究會有栽跟頭的時候,而以他地位一旦栽跟頭那就是大跟頭,很可能會再也起不來的那種。
這樣的人不適合最書院的領導者,在他看來陳知墨要遠比李休更加合適。
無數人將目光緊緊盯在李休的身上,畢竟這位世子殿下自從歸京以來做了許多堪稱是奇跡的事情,他們很好奇這一次會不會再次創造奇跡?
徐盈秀與醉春風一同坐在第九層上,見此縈繞心頭多日的擔憂終于是徹底散了去。
她沉默了會兒然后輕聲道:“其實你應該第一個登上十三樓。”
他距離李休很遠,這話自然不是對李休說道。
醉春風咧了咧嘴,輕聲道:“登高樓是為了看風景,但有些時候最好的風景未必要站在最高樓才能夠看的更好。”
徐盈秀在他身旁,這自然就是最好的風景。
徐盈秀聽懂他的意思,但只是抬頭看著那面石碑,不在說話。
醉春風笑了笑,也跟著沉默了下去。
尚凌與袁文昭也已經登上了第七層,他們的天賦有限,并不如草黃紙和滄瀾榜上的那些人,近兩個月的時間能夠登上七層樓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尚凌看著李休,目光閃爍,內心有些復雜,就算是世子殿下,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夠做得到的。
袁文昭則是嗤笑一聲,臉上帶著嘲弄,道:“嘩眾取寵,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要如何趕得上陳彥彥。”
無數人的喃喃自語和交頭接耳匯聚在一起就變成了很大的聲音,就像是蜜蜂或者蒼蠅一般在耳邊嗡嗡作響。
李休的眉頭微微皺起,覺得有些吵,于是抬起了右手。
手臂略微抬起放到了空中,這是軍中的手勢,意味著凈聲,也就是安靜的意思。
吵鬧聲剎那之間消失了大半。
顯得很是突兀。
剩下的小部分聲音也跟著越來越弱直到消失不見,剛剛還吵鬧不已的鎖天塔再度變得安靜極了。
顏回與許子冀對視了一眼,臉上泛著一抹苦笑,心道這位世子殿下還真是不懂得收斂,行事無所顧忌。
袁文昭等人的面色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