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無數人,人人都不同,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算計。
有人為了偷工減料,有人為了冠冕堂皇,有人遇事先敬富貴,有人遇事首重達官。
見義勇為不叫見義勇為,反而要賠些銀兩。
人心是無法窺視的,所以你無法猜測旁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事事料敵于先終究還是將雙方的一切都擺在棋盤上之后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云霧之后便是沙灘,沙灘之下又有什么?
沒人知道。
唐國這段時間過得很安穩,北地自然無事,小南橋有了子非的鎮守再加上陳老將軍已經蘇醒,而且上次荒人損失慘重,這幾年來也是安穩無事,只是偶爾有些小摩擦出現,對于大局來說無法影響什么,不痛不癢。
“這些日子以來太尉的手伸的越來越長了。”
唐國,太子東宮當中,刑部尚書宋大仁以及接任國師府的陳彥彥還有輔臣大相楊飛鴻三人齊齊聚在此地,商議著國內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
陳彥彥伸手結果李弦一遞過來的一封密信,上下打量了一眼之后遞給了其余二人后開口說道。
宋大仁沒有說話,他的話本就不多。
楊飛鴻則是老神在在的端坐那里,斜眼看著在座幾人。
“京城的官員調動升遷幾乎全都經過他手,我們的人被打散了大半分散在各個要門處理一些閑置的事情。”
李弦一揉了揉額頭,覺得有些無奈。
齊秦貴為太尉,也兼吏部尚書,執掌唐國境內官員調動審核,除非是事關重大的要職,否則即便會太子貴為監國,也總不能一直和當朝太尉唱反調。
所以有些事不好阻止。
“這倒是沒什么,只是讓我擔心的是長安城防和城外清策軍以及城內巡防營全都是李安之的人,而李安之是皇后的人。”
陳彥彥目光一閃,開口說道。
軍政本事兩種體制,通常來說是政治把控軍事,但如果真的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雙方撕破了臉,政治可是無法擋得住軍事的。
聽到這話李弦一的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會走那一步?”
陳彥彥搖了搖頭,說道:“陛下只是在閉關而已,所以沒人敢走那一步,只是手中有劍不用和手中沒有劍終究是兩碼事。”
太子這頭有禁衛軍和國師府還有太子六率,論起實力來說并不遜色巡城衛和清策軍。
但他是監國,是太子,現在長安城里竟有人與他勢均力敵,這本就是不應該的事情。
這就意味著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的話,太子手中就沒有了必勝的籌碼。
“北地雖說不插手太子之爭,但實則卻更青睞殿下,只是青睞歸青睞,外軍不得插手京城之事,這也是大家彼此都有的默契。”
“這幾年太尉和皇后在天下不停布局,不知換上了多少個自己親自提拔上去的官員,據我所知現如今除了大唐東方還掌握在崔崖思手中之外,其余的地方或多或少都被安插上了眼線和官員,仿佛隨時都要取而代之,即便是四九城也開始出了問題。”
東宮之內很安靜,屋內亮著燈光,兩側的窗戶大開著,窗外的夜色染著草木,看起來很是安寧。
陳彥彥整理了一下這段時間以來國師府收到的消息,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