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如同陳彥彥所說的一樣,大唐就只有一個崔崖思。
“我們并不需要去在意那些人,太尉提拔了很多人,但真正能做主的仍舊是我們的人,何況最終決定結果還是要在這京城之中。”
楊飛鴻其實對于太尉的那些手筆并不在意,折騰的再如何厲害到最后不過還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又能掀起什么風浪?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在場的幾人包括陳彥彥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大不了的。
太尉的小動作一直很多,只是這幾年格外的多。
但沒什么大不了的并不意味著就一定要放任不管。
這也是李休一定要推薦陳艷艷的原因,因為他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事情,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
“無數官員的任命和調動影響的并不單單只是我們彼此牌面上的實力,同樣還影響著天下人的看法和朝中那些墻頭草的風向,我們不去管,在一些人眼中并不是不在乎,而是管不了。”
“墻頭草很沒用,但墻頭草總能讓墻體傾倒向一側,這就很有用,所以這件事不能就這么放任。”
楊飛鴻這一次沒有反對,在他看來這件事可做可不做,不做無傷大雅,做了錦上添花。
自陳彥彥掌管國師府之后,原本行事穩重的國師府就變得鋒芒畢露起來,這或許算不上好事,卻也絕對不算是壞事。
“你想怎么做?”
李弦一看了一眼窗外,夏夜的景色帶著獨特的安逸,平靜的像是一汪深潭。
陳彥彥想了想,說道:“既然不能動齊秦,那總要拿個人開刀,讓齊秦無暇他顧,然后我們再慢慢拔除那些插在各個城池地方的釘子。”
“拿誰?”
楊飛鴻再度出聲問道。
陳彥彥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閉上眼睛仔細的想了很久之后方才睜開眸子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宋大仁,開口道:“清理門戶這種事情,想來還是交給宋大仁親自動手為好。”
宋大仁沉默了一瞬,目光之中泛著寒意,淡淡道:“我想殺他已經很久了。”
陳彥彥對著他行了一禮,說道:“那就勞煩大人走一趟。”
宋大仁起身對著李弦一點了點頭然后便離開了東宮。
“朱奎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都是不低,殺了他會有些難以善后。”
楊飛鴻輕聲說道。
陳彥彥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笑容之中帶著森然寒意:“為了替長林妖人應子安報仇,長林余孽潛藏京都數年襲殺了御史中丞朱奎,這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楊飛鴻再度沉默了起來,說道:“如果你開了這個先河,皇后那頭便也可能會如此做。”
陳彥彥淡淡道:“他們做的還少嗎?既然他們已經耐不住寂寞非要玩一玩,那我們就陪他們玩,看看笑到最后的究竟會是誰。”
正如楊飛鴻所說,陳彥彥的確是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