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實力堪稱恐怖,便是當初李休和審正南也要聯手才能勝過青鸞。
遙遠處的王三秋感受到那邊的戰斗之后臉上露出了微笑:“看來那里要比咱們先結束。”
唐國宗師沒有說話,腰間官印牽連大唐國運,手上攻伐愈發凌厲。
王三秋目光陰沉,漸漸落入了下風。
青鸞破水而出,那一掌固然將其擊退,卻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她的實力在離開倒懸天之后下降了不少,如今失去了木笛和鈴鐺,最擅長的音律攻擊無法使用,現如今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恐怕也就只有在倒懸天當中時候的七成左右。
江臨傘抬頭看著她,面無表情:“我知道你的實力受到了限制,但我也沒有動用全力,你不是我的對手,跟我走,或者我強迫你跟我走。”
“這應該不難選擇。”
青鸞沒有說話,湖水從她的身上朝著下方滴落,水滴和雪花融合在一起最后一起消融到了懸滄湖里。
在皇甫家的時候她和李休學過很多事,其中一件便是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一條很重要。
她不想跟江臨傘一起去,那便不去。
沒有說話有時候是代表默認,也有時候是代表拒絕。
眼前這代表的應該就是拒絕,江臨傘點了點頭不再多說,邁步朝前走去。
只是他剛走了一步便停頓了下來,眉頭微皺目光錯過青鸞的身影看向了遙遠處,那是懸滄湖一側,距離這里大概有著三四里的路程,一個穿著藍衣的人影踩踏著白雪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
青鸞同樣回頭看了過去,那個人影走的不快不慢,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搖搖晃晃的走著。
片刻功夫便走到了他們的眼前站下。
藍衫青年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青鸞,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笑容,安慰道:“下來吧!”
青鸞從未見過他,但看到這張笑容她便情不自禁的安穩了許多,身形從空中落下站在了湖畔之上,目光好奇的看著他。
江臨傘也在看著他。
藍衫青年看著江臨傘,嘆息道:“我懶得打架,如果換做旁人的話我一定會開口勸他回頭是岸,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江臨傘認出了眼前男子,于是問道:“為何我不行?”
藍衫青年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擁有微笑,只是眼中滿是殺意和冰冷:“你這荒人的雜碎,除了死在這里之外,又哪里有其他選擇呢?”
江臨傘淡淡道:“或許死的是你,也說不定。”
“總要試試才知道。”
這是書院弟子很喜歡說的一句話。
他是陳知墨。
當初提前來到荒州歷練,自始至終都未曾去見李休,只是未曾見面并不代表對彼此不了解,恰恰相反,他們很了解彼此,在知曉李休讓青鸞獨自離去的時候他便算到了這件事。
他的算力不遜色李休,只是李休在局中,他在局外,而局外人往往看的更清楚一些。
如果知白要在郾城與李休一分勝負,那就要找幾個幫手,五極峰是最好的選擇,因為有足夠的利益,但他不敢肯定,只是雖然不敢肯定也是遠遠地跟在后頭,沒出事自然最好,出了事也有個照應。
知白在青鸞身上做了記號,所以能夠感知到她的的方位,陳知墨感知不到青鸞,卻能夠憑借唐國官印感知到那位大唐宗師,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