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北方寒風中殘存的最后一縷飄絮,隨風而動往天地,千萬孤獨。
梁小刀和傅云霄等人也沉默了下來,聰小小的眼中更是露出了憐惜之色,因為她從眼前這名少女的身上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幾人的到來終于是驚醒了陷入回憶中的少女,她的心中一驚,身子悄悄的往后退了退,有些膽怯的看著他們幾人。
他雖然沒什么大本事,但最起碼的眼力還是有的,自然看得出來李休等人的不同凡響,放眼整座梁溪城能培養出如此不同凡響的人出來的地方也就只有一道門的人了。
想到過幾天就是約定期滿,她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就連身體都是隨之顫抖起來。
李休往前走了一步。
少女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將那把紙傘死死的握在手里,仿佛是只有如此才能夠感受到一點依靠:“你,你別過來。”
她打算說兩句狠話,卻發現自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委屈的流出了眼淚。
李休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是江臨傘的朋友,來這里帶你離開。”
梁小刀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少女卻并沒有放下戒備,反而是更加警惕一句話也沒有說,像是根本不知道江臨傘是何許人也一樣。
她是真的不知道,因為這些天來江臨傘很少會和她說話,自然也不會往他的身上想。
李休看出了她的費解,于是抬手指了指少女手中的那把紙傘,說道:“那把傘的主人,就是江臨傘。”
這一次少女聽懂了,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真是大叔的朋友?”
李休點了點頭:“他和我說了關于一道門和天女的事情,所以我便來了。”
話音落下他偏頭看向了傅云霄,顯然對于這個有些單純到無知的少女來說,他這個唐國世子的名頭顯然是比不上三七崖的。
傅云霄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往前走了幾步說道:“我是三七崖掌教的親傳弟子傅云霄,江臨傘將梁溪城內的事情通知了我等,三七崖長輩已經去了一道門,預計用不到晚上一道門便會覆滅,姑娘往后也就不用在擔心天女的事情了。”
說著他從懷里取出了三七崖的令牌攤在手中。
梁溪城作為三七崖的附屬城池,自然是認得三七崖的令牌,當下少女再無疑惑,十分開心的朝著幾人跑了過來,然后探頭探腦的往門外看。
“既然你們都來了,那大叔去哪了?”
傅云霄沉默了下來,沒有回答。
梁小刀的眉頭皺的更深,對于他們來說江臨傘自然是死有余辜,只是這少女實在是過于單純,單純到讓他不敢開口。
少女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不停地打量著,笑容漸漸消失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