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是大叔討厭她,嫌棄她整日里太過啰嗦,所以才離開了這里。
當下便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叔是不是嫌棄我?那我以后少說點話,你們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大叔?”
傅云霄嘆了口氣。
方良看向了李休。
李休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還是開口道:“他死了。”
少女愣了一下,將目光放到了李休的身上,問道:“公子說什么?”
李休解釋道:“江臨傘原本就已經受了重傷,他的時日本就不多了,從梁溪城趕到三七崖見到我等之后便過世了。”
少女抿了抿嘴唇,她沒有大喊大叫,沒有發了瘋似的說著不可能一類的話。
她似乎早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握著紙傘重新坐回了樹下,她抱著膝蓋,小聲哭著。
蒼白的臉上流淌著局促的淚滴,這是她的家,她自然不該局促,但江臨傘死了,這是她孤單十幾年來第一次出現的依靠。
就像是天塌了一般。
李休等人站在院門之內并沒有離開或者進入屋內,只是在院內站著,憑借他們的修為站的再久也不會冷不會累不會餓。
但那少女不同。
李休偏頭看了一眼棋魔。
棋魔心領神會輕輕地跺了跺腳。
一道無形的氣息從他的腳下發出在少女的四周形成了一道渾圓,隔絕著外界的冰冷和寒意。
傅云霄看到這一幕沒有說話,只是眉宇之間的冷淡少了一些,那自然不是對少女的冷淡,而是對棋魔的冷淡,這位當年坑殺了數十萬人的大魔頭如今在李休的手下也露出了不同的一面,倒是讓他高看了一眼。
一道門的宗派所在距離梁溪城有著大概千里的路程,但饒是如此幾人抬頭看去依舊能夠感受的到千里之外的那一股兇威蓋世。
想來是熊胖兒二人已經動起了手。
李休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熊胖兒和朱點墨動手,一道門除了滅亡之外別無其他道路。
他現在需要等候的就是十余日后的除夕之日,然后看一看江臨傘究竟留下了什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