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跟金莊主和云門宗都沒關系,那她為何要擅闖金莊主的壽宴,并辱罵云門宗呢?難道是腦子有病嗎?
大家都驚訝地看著那女子。
當然了,金莊主也是一頭霧水,同時有些生氣了,但并沒有發作,盡量克制著,說道:“既然姑娘跟金某和云門宗都沒關系,那姑娘為何擅闖金某的壽宴?還當眾辱罵我云門宗?這,究竟是何道理?”
白衣女子冷哼了一聲,朗聲說道:“本姑娘就是看不慣你金莊主和云門宗的做派,你們太絕情了,所以要罵。別說是你,就是今天你們云門宗的宗主在這里,本姑娘也要罵他的。”
金莊主雖然脾氣好,而且,今天也是他的好日子,本不欲動怒的。但是,別人毫沒來由地當眾辱罵自己的門派,豈能不怒?
金莊主手中正端著一個酒盞,因為動氣,忍不住手上一用力,那酒盞就此碎在他的手中,而酒水也變成一股青霧飄散在空中。
這捏碎酒盞倒還不算什么,一般練武之人,只要力氣大都能做到。但能夠在一瞬間蒸發掉杯中酒水,卻非易事,沒有金丹境以上的修為是做不到的。
在場之人都被金莊主顯露的這一手給驚住了。
特別是李坤。
李坤倒不是因為金莊主的修為高而驚訝,他自己現在也是金丹境了,自然不會因為一個金丹境的人而驚駭。他驚訝的是,金莊主不過是云門宗的一個外務弟子而已,怎么會有如此高的修為呢?
李坤以前不知道,但是,現在他卻非常清楚。就是他的父親,當年頂多也不過是練氣初期的修為。同樣是外務弟子,這金莊主竟然達到了金丹期,如何不讓他意外和驚訝?
同時,金莊主這一手把商鼎也驚得愣了一下。不過,商鼎并沒有過多的驚駭,一個金丹期修為而已,尚不足讓商家堡感到不安。他之所以驚愣,是因為沒想到金莊主這樣一個商人型外務弟子,竟然有金丹境的修為!僅此而已。
然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白衣女子在面對金莊主的高調示威時,沒有顯露出一絲怯色,依然揚著臉,挑釁地看著金莊主。
金莊主怒道:“既然如此,那金某倒是要討教姑娘,這是何緣故?希望姑娘能夠給金某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這辱罵師門之事,金某斷然不敢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白衣女子不屑地輕笑了一聲,很干脆地說道:“那好,本姑娘今天就當著大家的面,給金莊主一個合理的理由。等你聽了本姑娘的理由,看你還有何話好說?到時候,本姑娘反而要請金莊主給本姑娘一個合理的解釋。”
白衣女子說完,又環顧大廳一圈,竟而沖大家一抱拳,朗聲說道:“那就請在座諸位給做個見證人,且看本姑娘這理由是否充分,這云門宗是不是冷血絕情?該不該罵?”
這——
大家都沒想到白衣女子會來這么一手,盡皆面露尷尬之色,紛紛求助地看著金莊主。
唯有李坤心里一動,這“冷血絕情”四個字,不就是他對云門宗的控訴嗎?此時,這白衣女子竟也說出了自己的心聲,豈有不讓他驚疑感動的?為此,李坤暗暗生疑,隱隱地預感了什么。在沖動之下,竟而顧不得當眾開罪金莊主,霍然立起身來,朗聲道:“這位姑娘,我來給你做這個見證人,可好?”
白衣女子早就看出來了,在場之人都不敢得罪金莊主,豈有愿意給她當見證人的?不過,她今日前來,也并不是真的想要說清楚什么,不過是想要發泄一下而已。所謂的找見證人,不過是臨時起意,想要給云門宗的這位行事高調的外務弟子一些難堪罷了。
沒想到,還真有人愿意出面當這個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