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白衣女子用感激的眼神看向李坤。
白衣女子雖然黑紗蒙面,但那眼眸卻毫無遮攔。
李坤面對白衣女子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不由心里一顫,一種莫名的、似曾相識之感油然而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她是誰。當然了,他的腦海中不是沒有懷疑過她,但是,理智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
同時,李坤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要自作多情。這女子雖然是特意來為難金莊主,并指控云門宗的無情的。但不可能是為了他,定然是另有緣故。畢竟云門宗勢力極大,牽連甚廣,其門人做下什么傷害這女子之事,也是極有可能的。
既然云門宗可以對他李家做出這等絕情之事,那對別人又何嘗不能?或者這女子也是云門宗某個外室弟子的家人也未可知。
難道,這姑娘也跟自己一樣,受到云門宗的不公正待遇,就此特意來尋金莊主的不是,以泄其憤?
李坤順理成章地這么想。可是,她剛才明明說她跟云門宗沒關系啊?
難道是她的友人或許其他任何人受到了云門宗的傷害,她是特意來替他們鳴不平的?
算了,不管這些了。不管怎樣,她是來尋云門宗不是的。這對李坤來說,已經足夠博得他的好感了。
這樣一來,李坤看向白衣女子的眼神也情不自禁地帶了一絲類似于故人的情緒。
白衣女子似乎也從李坤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她明顯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復如常。
白衣女子感激地沖李坤一抱拳,說道:“好,那就有勞這位公子替本姑娘做這個見證人了。”
李坤此時已經豁出去了,完全忽視眾人投向他的異樣目光,也沖白衣女子抱拳道:“好說。姑娘請放心,我一定客觀、公正地對待,定不負見證人之職責!”
得到李坤的支持,白衣女子就像越發有了底氣一般,本就清亮的眼眸越發散發出晶亮之光,閃爍轉盼之間,竟而使得整個大廳都為之明媚生輝。
白衣女子就此又轉向金莊主,朗聲道:“金莊主,本姑娘已經找好了見證人,你怎么說?”
金莊主臉色鐵青,一時無語。
白衣女子又挑釁地說道:“怎么?難道金莊主有所顧慮?生怕本姑娘真的說出有損云門宗清譽之事?堂堂云門宗,乃昆侖界最大的修仙宗室大派,如果真的行得正,坐得端,難道還怕我一個小小女子給污蔑了清譽不曾?”
在白衣女子的擠兌下,金莊主只得將心一橫,沉聲道:“既然姑娘已經打上門來,自然是有備而來,不達目的不罷休,豈是金某阻得了的?你有什么要說的,今兒個就說出來吧。”
“不過,”金莊主突然聲音轉為嚴厲,厲聲道,“如果姑娘故意捏造事實,顛倒黑白,毀我云門宗聲譽,金某定然不會容你放肆!”
白衣女子冷笑道:“請金莊主放心,本姑娘斷然不會信口雌黃,所說之事,定然是有根有據,證據鑿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