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說著,又故意反問道:“商少堡主,你們商家堡乃仙居鎮之主,這發生在仙居鎮地界內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商鼎因為心儀那白衣女子,一路偷偷尾隨李坤到了這里,壓根沒想到這里就是昔日的李家村。此時猛然看見一座墳墓,得知真是李家村后,不由有些發憷,暫時顧不得動手殺李坤了。
商鼎轉著身子看了看附近,雖然滿眼荒涼,卻并沒有看見其他嚇人的東西,為此,心里略定,聽見李坤問,便說道:“我自然是聽說過的,但是,李青山畢竟是云門宗的人,我們商家堡自然是要避嫌的,所以并沒有過多的關注。”
商鼎說著,又故作精明地說道:“不過,我一直對那流竄山賊作案的傳言心存懷疑,只是不敢說而已。今日聽那白衣姑娘說兇手另有其人,果然印證了我當初的懷疑。”
商鼎說到這里,竟然突然問李坤:“你說那真正的兇手會是誰呢?誰會這么大的膽子殺云門宗的人?”
李坤沒想到商鼎會問他這個問題,但見商鼎神色無異,倒并不像是故意刺激他,而是真的只是隨便一問罷了。
李坤心里暗暗冷笑了一聲,突然心里一動,決定刺激他一下,于是故意含笑說道:“不會是你們商家堡吧?”
商鼎就像突然被針刺了一下一樣,身體哆嗦了一下,隨即臉色一沉,瞪視著李坤,怒道:“你胡說什么?我商家堡無緣無故豈會招惹云門宗的人?”
李坤忙笑道:“商少堡主何必緊張嘛?在下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商鼎依然面帶余怒,說道:“這種玩笑豈能亂開?”
李坤不屑地說道:“既然不是你們商家堡干的,商少堡主害怕什么?再說了,少堡主剛才也看見了,金莊主根本就不相信那位姑娘的話,也不想翻案。云門宗定然也是這個態度。所以啊,據在下估計,這慘案啊,云門宗是不會管的。”
商鼎也跟著嘲笑道:“你說得不錯。本少爺也沒想到那金子鳴竟然也是個慫包。竟然連過問的勇氣都沒有,直接把知道真相的人給轟出去了。”
李坤這才知道金莊主名叫金子鳴。
李坤見商鼎如此表情,便知他對金子鳴也是打心底看不起的。云門宗的外務弟子如此不受人尊重,倒也在李坤的意料中。
李坤由此不免又想起自己的父親來。但他并沒有陷入這些情緒之中,又故作好奇地問商鼎:“商少堡主,你特意跟來,該不會是想向那白衣女子打聽案情的吧?難道你還想伸張正義,替李莊主一家翻案?”
商鼎不屑地冷笑了一聲,說道:“翻案?本少爺才沒那閑心。本少爺是關心那白衣女子,不希望她陷入麻煩之中。反正又跟李青山一家沒什么關系,何必替他們出頭,自惹麻煩呢?”
“哦?”李坤故作了然地看著商鼎,調笑道,“只怕是商少堡主喜歡上那姑娘了吧?”
商鼎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淫笑,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少爺喜歡她,有什么好奇怪的?”
“倒是你,”商鼎又突然變了臉,陰笑道,“迫不及待地追隨她到了這里,難道也是對她動心了?”
李坤自信要殺商鼎不過是小菜一碟,因此,倒不急著動手,想要折辱他一番,已泄這幾年壓抑在心里的仇恨。
李坤呵呵一笑,故意說道:“你不是說了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正置青春年華,對美貌女子動心,不是很正常嗎?”
商鼎并不生氣,反而笑得更為燦爛,用譏諷的眼神看著李坤,竟而問道:“公子家里一定很有錢嗎?聽說是特意來找金莊主探路做生意的,沒想到生意都做到我仙居鎮來了,定然是有些財力的了?”
李坤故意裝傻充愣,并故作謙虛地說道:“還好,還好。以后還望能夠等到商少堡主的照顧。”
商鼎一邊慢慢逼近李坤,一邊笑道:“好說,好說,本堡主自然是要照顧你的。”